民间故事:男子娶五姨太时,道士说他没救了,赶紧买棺材准备后事
明朝万历年间,独山州某乡有个土豪叫钟成,家有房舍百间,良田千亩,妻妾成群。不同于那些为富不仁之人,钟成乐善好施,经常帮助、接济周边穷人,当地的百姓都很尊敬他。
一天早上,钟成带着两名家丁正准备去邻乡收租,一个少妇忽然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跪倒在他面前。那少妇拿着一个破瓷碗,可怜兮兮地说道,“这位老爷,请你行行好,给我们娘俩一点儿吃的吧,我们已经两天没进一粒米了。”
说罢,那男孩就流着泪大叫道,“娘,我饿,我好饿!”
钟成见少妇脸蛋白净,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但她和那男孩穿着都很破烂,看样子就像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便急忙命家丁崔元去厨房拿了四个白面馒头出来,再将二人扶起,亲手把馒头递给他们,关切问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为何流落至此呢?”
少妇狼吞虎咽地啃了几口馒头,哭哭啼啼道,“这位好心的老爷,实不相瞒,我是泗城人士,姓宋名雪儿;我相公是个生意人,半个月前,他雇了辆马车,带着我们娘俩去外地做生意,不曾想半路遇上了十余个山胡子(强盗),他们见人就杀,见物就抢。我相公为了保护我们娘俩,急忙将我们推进了路边草丛隐藏起来,他自己则驾着马车将那强盗引开了。后来我和儿子小宝沿着马车的车痕找到我相公时,他已经身首异处了,车上的财物也被洗劫一空。现在我相公死了,我和小宝也没了去处,我们不得不四处乞讨,艰难度日。”
“哎,好可怜啊!”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家丁崔元听到母子二人的遭遇后,都对他们表示了深切的同情之心,于是他赶紧对钟成说道,“老爷,洗衣服那个刘妈以后不是不来了吗?不如让这个宋雪儿留下来帮忙洗衣,一来您可以节省一笔开支,二来还可以做好事积阴德。”
这倒是个好主意啊!钟成点点头,将还跪在地上吃馒头的宋雪儿扶起来道,“雪儿,洗衣做饭你都没问题吧?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和小宝就留在我这里吧,以后我保证不会让你们挨冻受饿,另外每个月还可以适当给你一些工钱。”
“完全没有问题!”宋雪儿喜极而泣,再次拉着小宝给钟成磕头道谢道,“谢谢大慈大悲的钟老爷收留我们啊,雪儿感激不尽。”
“嗯?你怎么知道我姓钟?”钟成十分诧异,刚刚好像没说自己姓甚名甚啊。
“额——这个,这个是我听别人说的。”宋雪儿一阵结巴,这才道出实情,“我还听人说钟大善人经常接济那些受苦受难之人,先前我本来还不相信,但是现在亲眼遇上了,果然是名不虚传!钟老爷,你简直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还从来没人将自己比喻成观世音菩萨啊!钟成听了这话,心中自然十分欢喜。于是亲自带着宋雪儿和她儿子进了庄,随后又特意给钟家大总管交代了几句。大总管闻听母子二人的不幸遭遇后,也给予了特殊照顾。
晚上,钟成收租回来,跟他的四个老婆连同父母一起吃晚饭时,他忽然发现上菜的那个丫鬟长得十分漂亮,可以前根本就没见过,便笑着问他那四个老婆,“各位娘子,你们有谁新买丫鬟了吗?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不经你同意,谁敢私买丫鬟啊?”正妻江氏嗔了钟成一眼,又道,“崔元不是说这人是你收留的难民吗?”话音刚落,那丫鬟便向钟成道了一个万福,“雪儿见过钟老爷!”
什么?这个丫鬟竟然是早上那个难民宋雪儿?没想到她换了衣服打扮出来,竟是如此漂亮啊!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钟成心动不已之时,便笑着问宋雪儿,“雪儿姑娘,习惯我们庄里的环境了没有?我这庄上护院极多,晚上可别到处乱跑哦,不然他们很容易把你当贼人抓起来的。”
“老爷,她儿子都六岁了,你怎么还叫她姑娘啊?”四姨太万氏嗔了钟成一眼,颇为吃醋地说道。三姨太刘氏跟着附和,“就是,我看应该叫狐狸精才对。”
二姨太卢氏就坐在钟成右侧,她文武双全,气量不凡,很讨钟成喜欢。她并无嫉妒宋雪儿的意思,只小声提醒钟成道,“老爷,此人来历你调查清楚没有,我担心她来路不正,最好找个人盯她一段时间才好。”
“娘子何出此言?不用担心,她就是一个流落到此地的难民而已。”钟成侧过脸来,微笑着安慰。
卢氏附嘴钟成耳边,轻声道,“她骨骼清奇,你们可能看不出来,但我清楚,她是一个练武之人,应该不是什么难民。她来这里,恐怕不是为了混吃混喝的。”
不是混吃混喝的?那是干什么的?难道她还要杀了自己不成。钟成寻思这些年他并未得罪任何人,而且还经常接济穷人,四周八方的百姓都爱戴他还来不成勒,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痛下杀手?这个秀娟,应该是多虑了!于是,钟成微笑着,用一手拍了拍卢氏的腿,骗说道,“我已经查过了,娘子完全不用为这事儿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宋雪儿走到钟成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老爷,我基本熟悉庄里的环境了,你这庄园好大啊,我们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没有任何人有你这么大的庄园——”
二姨太卢氏打断道,“你们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你何不说来让我们大家听听?”
宋雪儿不假思索地回道,“奴婢老家,住在泗城(今罗甸)乡下,那里虽然山清水秀,却是一片穷乡僻壤,可比不上这里富庶。”
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卢氏点点头,正要继续追问,钟成赶紧给宋雪儿挥了挥手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吃饭吧!叫春丫进来。”
不用说,钟成担心卢氏没完没了地问下去,所以赶紧把宋雪儿支开了。一家人开始吃饭,钟成发现居然有他最喜欢吃的东坡肉,迫不及待地用筷子挑了一块放进口中,真是太美味了!钟成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黄妈做菜的技术提高了嘛,来呀,叫黄妈过来,我要当面赏她二两银子。”
众人闻言,都拿着筷子去尝那东坡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确实比黄妈以前做的东坡肉好吃多了!而且,另外几个菜的味道,明显也很美味。不久,黄妈被叫到了钟成面前,这个老婆子起初还以为是钟成要找她麻烦,便急忙说道,“对不起了老爷夫人,我下午临时有事,出了躺门,我不该让宋雪儿顶替我,帮我煮饭做菜,我马上去重做!”
什么?桌上的菜都是那个难民宋雪儿做的?众人大吃一惊后,纷纷打着哈哈道,“不用重做了,这个宋雪儿做出来的菜,味道还挺好的!”
“以后你可以让她教你做菜!”
额,让她教自己做菜?黄妈一脸尴尬!卢氏皱着眉头问黄妈道,“这东坡肉,是你让她做的,还是她自己提出要做的?”
黄妈哆哆嗦嗦回道,“那个宋雪儿问过老生:老爷和夫人们喜欢吃什么菜,我随口说了几个,不曾想她真做出来了——”
“她今天才来,你就这么放心地让她给我们做菜?如果她有歹心,在饭菜里下毒怎么办?”卢氏毫不留情地责备道。
三姨太刘氏最看不惯她这种自以为是的行径,便冷笑着挖苦道,“你怎么把人都想得那么坏啊?这世间还是好人多过坏人的,不然岂不是变样了?”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宋雪儿,无事献殷勤,我担心她非奸即盗啊!”卢氏道出了心中的疑虑。四姨太打着哈哈道,“你这是太多疑了啊,难怪你晚上总是失眠,我劝姐姐你每天不要想那么多事情才好。”
“四娘子所言极是!二娘子,我看那个宋雪儿不像个坏人,你不要再针对她了。”钟成以为卢氏是嫉妒宋雪儿的美貌,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找茬。作为一家之主,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因为家和才能万事兴顺,所以任何不利于家庭团结的行为,他都会及时制止的。当下,钟成板着脸对卢氏说道,“娟儿啊,快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卢氏虽未再提及宋雪儿之事,心中却已有了芥蒂,于是众人还没吃完饭,她就板着脸,闷闷不乐地离场了。当晚,钟成本来是要去卢氏房中睡觉的,但是因为吃晚饭时,她做脸色给他看,让他很没面子,因此当晚他直接去了三姨太刘氏房中。
第二日午时,吃过了午饭,钟成闲来无事,便去书房看书。不久,宋雪儿拿着扫帚推门而进,钟成听得声响,忍不住就怒道,“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入我的书房吗?”
“对不起老爷,我初来乍到,还不知道这个规矩,请您能够原谅!”宋雪儿慌忙低头认错,钟成听得这妞娇滴滴的声音,顿时浑身都酥了,慌忙陪笑道,“呀,原来是雪儿啊!这不关你的事,都怪我没有告诉你。我这书房好像有一个月没打整了,既然你都来了,那就帮我打整打整吧。”
“好的老爷。”宋雪儿急忙关了房门,快步走到钟成面前,很是卖力地忙活起来。钟成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这个小娘子可比那五个懒婆娘勤快多了!如果能娶她做五姨太,那倒是不错啊!
想着想着,钟成情不自禁地朝宋雪儿的背影望去。这一细看才发现她身材高挑,十分婀娜。想必她在没生小宝之前,一定是个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吧?
正想入非非,宋雪儿忽然出声道,“老爷,今天早上我去二少奶奶房间打整了屋子,有句话不知我当讲不当讲?”
“哦?什么话?但说无妨!”钟成放下手中的古书,一脸认真地看着宋雪儿。宋雪儿微微侧目道,“我打整屋子的时候,在二少奶所睡的木床之下,发现了一只黑色的男士布鞋。我起初以为那只布鞋是你的,可看那鞋身较为肥实,又不像是你的。”
说着,宋雪儿有意无意地朝钟成的脚上瞄了几眼。钟成脸色大变。他心里很清楚:二姨太卢秀娟所睡的那个房间,除了自己常去外,根本不允许任何男人进入。那么,那只黑布鞋又是哪里来的?自己可从来没留布鞋在她床底下啊!难道,别的男人进入了卢秀娟的房间?难道她跟别的男人有染?
心中一恼,钟成立即去了卢秀娟的房间,当时卢氏刚吃过饭,还跟着丫鬟一起在庭院里晒太阳。钟成悄悄摸进房中,爬到床底下仔细一找,果然看到一只黑色布鞋,那布鞋根本不是自己的!钟成很快意识到:这个卢秀娟,肯定趁昨夜自己不在,跟别的男人搅在一起了!自己以前待她不薄吧?这个臭不要脸的,为什么要背判自己?越想越气,钟成立即甩门而去。这时,宋雪儿又迎上前来,轻声安慰道,“老爷,你这是要去找二少奶吗?俗话说捉奸要捉双,只有等到那两个背叛你的人晚上在一起了,你才好跟他们算账啊!”
“嗯,有道理!”钟成点点头,慢慢静下心来,一脸感激地望着宋雪儿道,“如果姓卢的真背叛了我,我就休了她,让你做这二姨太!”宋雪儿急忙说道,“别——老爷,我可不是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报答您的收留之恩,我可不想做二姨太。我只想安安静静做个丫鬟,好好服侍老爷。”
钟成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温暖。当晚吃晚饭时,这小子故意对三姨太刘氏说道,“媛儿,你昨晚给我按摩得真好,我今天浑身轻松了许多;今晚你继续陪我,顺便再给我揉揉肩膀。”刘氏听了这话自然欢喜,二姨太卢秀娟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钟成注意到,她似乎有很大心事。不会是在想那个情郎吧?
渐渐地,钟成心中又有了很大怒意。戌时(19点—21点),天色大黑,钟成的几个老婆陆续回到房中。好不容易把刘氏骗睡着,钟成才急急出了屋子,潜伏进后花园,悄悄问早已埋伏在此的宋雪儿,“怎么样,她房间内有什么动静没有?”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猜,那个奸夫一会儿一定会来。老爷若是信得过我的话,就多等一会儿。”
“好!”钟成暗暗点头,随后蹲在宋雪儿身边,悄悄等待。也不知这个女人身上擦了什么,竟香得出奇,若不是想到还有抓奸任务在身,这小子可能就把宋雪儿就地“正法”了。不久,一道黑影从院墙东北角飞跃而下,直奔卢秀娟闺房而去。钟成眼睁睁看着那黑影进入卢秀娟房中,卢秀娟却没发出任何声响,心中更是怒火中烧:看来这个姓卢的,果真背叛了自己。
“师兄,你终于来了!”就在钟成胡思乱想时,卢秀娟的一声轻唤,忽然传入他耳里。钟成顿时认定:卢秀娟跟她所谓的师兄正在通奸。这小子瞬间就不淡定了,立即起身大叫道,“有贼人来了,快来抓贼!”
话音刚落,他就冲出花园,一脚踹开了卢秀娟的闺房。护院张强听得吆喝声后,立即提着灯笼,带着大队人马杀了过来。宋雪儿顿时指着众人道,“贼人进了二少奶的屋子,你们赶紧把屋子围起来!”
卢秀娟的闺房,很快被灯笼点亮。此刻,卢秀娟和一个黑衣男人站在床前,脸色很平静地看着众人。钟成已经大怒,他挥手就甩出一耳光道,“姓卢的,我钟某人这些年待你不薄吧?你竟敢背着我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看我不打死你!”
“我师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中了歹人的奸计。”那个穿黑衣的男人慌忙伸出剑去挡钟成的手。张强赶紧把钟成拉到身后,随后跟着众家丁一起去擒拿黑衣人。卢秀娟担心那黑衣人被擒,赶紧说道,“师兄,你别管我,你快走!”
“好啊,你个淫妇,到了此刻你还护着那个奸夫?看我不打死你!”俗话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平日里笑容可掬的钟成,此时竟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不断用手掴着卢秀娟的脸蛋。而卢秀娟似乎已经默认了她出轨的事实,根本就不敢还手。那黑衣人似乎不是张强的对手,没斗得几个回合,他就跑出屋子,狼狈而逃了。
钟成掴了卢秀娟几巴掌后,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在滴血,不过看到就站在身边的宋雪儿时,他又不得不下了狠心,指着卢秀娟便道,“你个贱人,你背叛了我,你还留在这里干嘛?你赶紧给我滚,滚去找你那个奸夫。”
“老爷,你真的要赶我走吗?”卢秀娟忽然哭了。护院张强想起平日里没少得到卢秀娟的照顾,赶紧对钟成说道,“老爷,这件事或许有误会,二少奶可能有难言之隐,你能不能让她跟你好好解释解释?”
“我亲眼看到的事情还会有误会吗?我不需要她解释了!滚,赶紧给我滚!”钟成再次下了逐客令,卢秀娟无奈,只能匆匆收拾了几件衣物,连夜离开了钟家。
第二日中午,钟家众人一起吃午饭时,钟成忽然向众人宣布,七日之后,他将迎娶宋雪儿做他第五房小妾。钟家佣人虽然多有怨言,但都是敢怒不敢言。就连平日里最蹦跶的三姨太和四姨太,此时也成了哑巴。不过凡事也有例外,以护院张强为首的几个家丁,竟为二嫂奶卢秀娟打抱不平,于是在钟成宣布迎娶宋雪儿的消息后,张强带着他训练的八名护院,愤然离开了钟家。
这九个人一走,钟家忽然像少了一根主心骨似的,钟成为此也闷闷不乐。这时他就想去城中重新物色几个学武之人充作护院,宋雪儿便在他耳边吹风道,“老爷,这几年天下颇为太平,根本不需要养那么多闲人。你想想,你请那么多护院,不仅要供他们吃喝,还要给他们一笔不菲的工钱。如果让他们护几天院子倒是无所谓,可这一年算下来,你可得破费不少啊。”
言之有理啊!钟成想通了这一点后,不由得笑着勾住宋雪儿下巴道,“有你给老爷我出谋划策,我感觉自己都变聪明多了。”
宋雪儿娇滴滴说道,“老爷说笑了。奴家只希望老爷一直对我和小宝好,奴家就心满意足了。”
钟成哈哈道,“放心,只要你对我忠贞不二,我绝对会把小宝当自己亲生儿子看待。”当夜,二人又腻在一起不表。
如此地过了几天,很快到了钟成与宋雪儿结婚的日子。钟家张灯结彩,大办宴席,好不热闹。众乡邻听说钟老爷娶五姨太了,都争相赶来道贺。钟成心中高兴,因此无论有没有给份子钱,只要到了钟家道贺,他都让家人好好招待他们。如此一来,许多过路之人、看热闹之人也来蹭吃蹭喝。
当日中午,就有一个路过此地的道士,他在酒宴上一阵胡吃海喝。轮到新郎官及其父母来向众乡邻敬酒表达谢意时,那道士忽然摇头,大声对钟成说道,“不妙啊不妙!钟大官人,我观你面部昏暗,印堂发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你这婚还是不要结了,赶紧去给自己买副棺材板子收尸吧,否则你全家还有大灾难降临。”
“哪里来的臭道士?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来呀,把他给我轰出堂去。”钟家老爷子怎听得这道士在他儿子的喜日上说这晦气之话?立即命人将那道士轰走了。这个极不和谐的小插曲,并未搅乱众乡邻大吃大喝的心情。而钟成这厮,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他继续跟着他父母向众亲朋及乡邻敬酒致意。
当夜戌时,大多数宾客渐渐散去,还没有离开的也喝得东倒西歪,不再聒噪了。诺大的钟家大院内,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钟成也在此时进入洞房,准备跟新娘子宋雪儿一起睡觉觉了。办了一天的喜事,他早已累得筋疲力尽,他只想早点儿洗了脚上床睡觉。不过宋雪儿似乎还没睡意,她自己取下了红盖头,笑意盈盈地拿出一根白绳子道,“老爷,今夜是我们结婚的大喜日子,你可不能睡这么早,不如你陪我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啊?”钟成盯着那绳子,颇为不解。
宋雪儿继续挤眉弄眼道,“咱们一起玩个山贼和土豪的游戏,我扮山贼,你扮土豪,我把你绑起来,然后我们再做点儿别开生面的事情。”钟成完全不转动猪脑子,只打着哈哈道,“好,雪儿啊!我发觉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老爷我没看错人!”说罢,他主动伸出双手让宋雪儿将他绑起来。
宋雪儿照办,很快将这厮绑了个结实,随后掏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剪刀道,“快说,你家的金银珠宝都藏在什么地方?说了实话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条狗命,不说实话,我杀你全家。”
“哈哈哈,雪儿啊,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毕竟这是老爷我的秘密啊。”钟成似乎还没看出异样,宋雪儿已经眼露凶光,拿刀子在他脸上狠狠划了一刀道,“你个傻帽,没看出姑奶奶是真正的山贼吗?你以为姑奶奶真愿意给你当五姨太啊?姑奶奶忍气吞声一个多月,不过是为了摸清你家的虚实,然后让山上的兄弟来发点儿小财而已。”
原来这个宋雪儿,竟是山贼所扮,那个小宝,也不是她亲生儿子!钟成大惊,哆哆嗦嗦问道,“这,这么说来,是你故意使计让我把秀娟和张强给逼走的了?”
“没错,那只男人的布鞋,确实是我故意扔到你二姨太床下的。要怪只能怪她不走运,偏偏在那晚有个男人跑进了她房间内。”钟雪儿得意洋洋地笑着。不过还没笑得多久,一道冷笑声便从她背后传来,“那你可知道,那个男人跑进我房间是干什么的吗?”
嗯?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宋雪儿和钟成都不由得回头一看,竟发现卢秀娟带着一个黑衣男人,以及张强,连并钟家以前的护院十余人,齐齐闯进了房中。宋雪儿脸色大变,钟成却是流着眼泪大哭道,“娟儿啊,是我冤枉了你,我对不起你啊!”
“没事老爷,这件事总算还没铸成大错。”卢秀娟微微笑了笑。张强赶紧对钟成说道,“老爷,二少奶早就发现这个宋雪儿身份可疑,于是暗中联络她大师兄骆高侠士去查她的底细。骆高侠士很快查到这个宋雪儿身份有问题,同时也查到了山贼红雪忽然不知所踪了。骆侠士就怀疑这个宋雪儿是红雪所扮,当夜急忙来府上告诉二少奶,不料却被您误以为他们有问题。”
原来如此啊!钟成悔恨交加时,忍不住问卢秀娟,“娟儿,既然是我误会了你,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给我解释一下呢?”
卢秀娟提着利剑缓缓走到宋雪儿面前道,“当时我若给你解释了,你会信我的话吗?你会把这个红雪抓起来吗?”
“这——”钟成陷入了沉思之中,同时将灼灼的目光投到宋雪儿身上,那样子仿佛在问,“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其实,这个时候,钟成还希望宋雪儿摇头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这个死不悔改的山贼却仰头笑道,“哈哈哈,没错,我确实就是官府一直想捉拿,却怎么也捉不到的山贼红雪。姓卢的,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可是你们这十余个人,能奈何得了我吗?不怕告诉你们,我的上百号弟兄,今夜已经埋伏在了庄园四处。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从四方八方同时杀来。你们若还想保条狗命的话,就赶紧跪下来向我认错,顺便把钟家的所有金银珠宝都交出来吧!”
“哈哈哈,你在做什么梦呢?我也不怕告诉你,你那上百号乌合之众,早在下山赶往这里的途中,就被我的人拿下了。”这时,一个穿官服的男子又在几名衙役的簇拥下,走进了屋内。钟成认得那是本县的黄县令,这才暗暗吁了一口长气。
钟雪儿见屋外火光冲天,诸多官兵驻扎院外,这才料得自己大势已去。迫不得已之时,她只能用手中的剪刀自尽了,可怜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故事最终结局:钟成面向卢秀娟及骆高等人虔诚认错,改日再次迎娶了卢秀娟。至于二姨太那把交椅,依然由她而坐。几个月后,那个道士再次路过钟家大院时,他连连抱着双手向钟成道贺,“没想到施主竟能化险为夷,实在可喜可贺啊!施主,当日你一定遇到什么贵人了吧?能不能把他请来,让老道一看究竟呢?”
“这有何不可?”钟成微笑着将卢秀娟拉出。卢秀娟认出这个老道竟是她那个失踪多年的恩师后,慌忙跪地拜了三下道,“师父——”
这个故事大概可以告诉我们: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②有许多事情,就是你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的,一定要多观察,多思考,不然犯下钟成这样的错误就得不偿失了。③行善多多,福禄多多,还是多做好事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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