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个讲给大人听的童话故事
翁贝托·埃科写过一个童话叫《炸弹和将军》,故事讲述的是原子们在将军发动战争的前夜,偷偷从炸弹中溜走了。故事的结尾是这样写道的:
当炸弹落下来的时候,它根本没有爆炸,里面空空如也!为躲开危险而欣喜的人们,把炸弹捡回来做成了花瓶。就这样,大家都决定不再进行战争,母亲们尤其高兴,父亲们也是如此,应该说,所有人都非常高兴。
童话之所以叫童话,是因为它怀着未泯的童真和夙愿。这不难理解,为什么历经坎坷长大后的我们,常常会因为一个童话而红了眼眶。
今晚小编为你准备了3个有意思的小故事
麦 子
麦子是莱山区的一家街道老店,主人家是代代姓麦的女子。
店内点的全是烛火,麦子掌柜隔着一扇屏风为人卜卦算命,听说要是酬金丰厚,也可为你下蛊转运。
麦子门前那扇窗格里面有一红烛,总是日夜不灭的,有人说那就是麦子的气数。
街上的老人总是小声谨慎地聊着麦子的闲话,说的无非都是那几句,大抵是麦氏擅动了天地命格之术,世世代代皆不得长寿,也不得善终。
说来也巧,麦子的掌柜确实换得频繁,死一任就换一块牌匾。牌匾都是一样的,黑底金字,我总是看不出哪里有不同。
麦子的掌柜日出而来,日落而归。我每天晨跑和下班的时候都会遇到她。麦氏女子大多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拥有一双凹陷的大眼睛。
掌柜的司机是一个老人,每天开着一辆黑色的阿斯丁丹顿,一身西装皮革,戴着一双白手套,看起来很是恭敬严肃。
麦氏家族行事隐秘,住在森林深处的一栋别墅中。别墅有门人四处看守,爬山虎布满了整个房子,庭院里设有葡萄架。
自八岁那年母亲毁了我的左手食指,我就不姓麦了。
栀 子
我叫栀子,今年九岁,生在巴陵长在巴陵,性苦,寒,无毒。
林家大小姐出生那一天,是五月初一,巫女预言她将与阶前刚冒芽的栀子花此生共命运。
众人疑惑不明,巫女也没有作解释。
巫女口中说的栀子花,就是我。
林老爷心生无奈,只好吩咐全府上下善待于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兄弟姐妹们大多被做成了林大小姐爱吃的栀子炒竹笋和栀汁蜜饯,而我却成了座上宾,一年四时都有仆人悉心照料。
林大小姐一天天长大,小小女童天真烂漫、内心纯善、俊俏贤惠。
她有一个深深的小酒窝,睫毛浓密细长,偶尔会为我浇水,咿呀咿呀地同我说话。
我的花期是三月至七月,果期为五月至来年二月。
我的每一片花瓣和每一个浆果都被收集起来,炼制成凝香丸。每年林大小姐生辰一到,便会让她在子时服用一粒。
林大小姐自幼学习诗词歌赋、琴筝古乐,刺绣花样在闺秀当中也是小有名气。随着年岁渐长,如今她已变得亭亭玉立,知书达理。
可在巴陵,因自小巫女预言之事,芳龄渐至也无世家公子上门提亲。众人每每提起,皆扼腕叹息,心生可惜。
又是一年五月,九岁高龄的栀子突然得了黄化病,全府上下乱作一团。林老爷心急如焚,招致各地花匠前来救治,惋惜众人皆束手无策。
栀子花的命,已到了尽头。
尽管林府上空笼罩着一股萧瑟寒气,可林大小姐自事出之时就一脸平静,每天在饭桌上言笑晏晏劝慰爹娘。
最终,我在九岁零三个月的时候病逝了。
我的一生,锦衣玉食长命富贵,不敢再说有憾。只是我走到了鬼门关,也忘不了林大小姐那天夜里对我说的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与我此生共命运,毁我一生。
你去死。
安 生
安生是可可西里跑得最快的一头白唇鹿。
她有着最油亮好看的皮毛,最高大健美的身躯,以及最桀骜不驯的性子。
每年都有许多壮健的雄鹿前来向她求爱,但她却从未屈服,一次次将对方打得遍体鳞伤。
在安生三个月大的时候,她的母亲就离开了她,放任她一个人四处闯荡。
安生喜欢奔跑,一边享受极致的跳跃,一边听风呼啸。
她热爱攀岩,经常在陡峭的山腰发出喀嚓喀嚓的蹄音。
她还喜欢去通天河里游泳,喜欢吃山那边的黄芪。
这样四处闯荡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那年的十一月份,直到她看到了一位猎人。
猎人面容苍老,穿着黑色的大衣,背上挂着一根猎枪,风尘仆仆地从北方而来。
他在矮山旁边搭了一个奇异的帐篷。夜晚时分,他会独自烤火,吹奏口琴,然后大口吃肉,大口喝自带的酒。
安生闻过他的酒,气味既辛辣又有趣。
安生知道,猎人就是为她而来的。
于是她试着小心翼翼地接近,猎人看了她几眼,没有搭理。
后来安生每天都会跑到矮山旁边看一下猎人,他也会让她坐到身边一起烤火。
再后来,安生在可可西里消失了。
有人说,猎人抱着她上了一辆车,又有人说,猎人只带走了她的毛皮。
而我只知道,安生一直想看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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