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讲 征服婴儿：被动“破壳”会发生什么？

上一讲，我讲了孵化的隐喻，强调让孩子的各种生命力都自然发生，从内部破壳。现在这一讲我想讲讲，如果从外部破壳会发生什么。

习得性无助

给你讲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场景。我看过一个母亲和婴儿互动的视频，视频里，一位表情僵硬的妈妈，站在床边，给躺在床上的孩子读古典经书。关键是，那只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他当然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妈妈的语气和情感，他并没有被妈妈吸引住。所以，视频中的婴儿几次把头扭过去，我觉得这就是他在用婴儿微弱的方式表达抗拒。可每次，妈妈都会用双手，把他的头再摆正，然后接着读经书。

几次下去后，这个婴儿不反抗了，他的脸正对着妈妈的脸，接受灌输。

这就是一种从外部破壳的表现，妈妈破坏了婴儿的蛋壳。婴儿不反抗，是因为反抗没有意义，他形成了习得性无助。也就是说，他对妈妈的抗拒，被证明是没有意义的，他只好接受。但是，他的眼神变得空洞，神情变得和妈妈一样僵硬。

这个婴儿的边界没有被尊重，他不能用身体动作来表达抗拒，他就用神情来表达。原本围裹在他身体外的蛋壳被破坏了，而他进一步退守，用自己的神情和内心，来重新构建一个新的保护壳。只是这个壳，比他本来的壳，变得更小、更脆弱了。

强控制型的养育者，的确会不断压缩孩子的壳，导致孩子的内在空间会越来越小。特别是婴儿，他们的确非常虚弱，任何一个大人都可以征服他们，让他们放弃自己的意志，而接受大人的意志。

我在得到上的另外一门课《武志红的心理学课》中有一节课叫《输在起跑线上》，里面提到了家庭和幼儿园在养育孩子时，容易对孩子有各种逼迫。而且研究发现，当孩子被逼迫得少时，就会更外向，当被逼迫得多时，孩子就会变得更内向。严重的话，这种内向，就可以视为自闭的一种表现。

满足共生需求

我的一位问题相当重的来访者，她有一个强烈的意象，她感觉自己平时就缩在一个火柴盒里。相对应的是，她有一个很强硬的妈妈。我见过她妈妈，觉得以她的风格，是不大可能提供孵化的环境，很容易从外部破女儿的蛋壳。

不过，这位妈妈从来不会去打骂孩子，她只是在感知孩子的需求时，总会出现问题和偏差。所以，她经常做不到围着孩子的感觉去满足孩子。她照顾孩子时，必然会把她的理解加在孩子身上。当然，如果妈妈们总是不能满足孩子的需求，也会让妈妈们非常无助、焦虑和失控。

我曾经遇到过一位新手妈妈来访者，她之所以来找我做咨询，是因为她曾经真的伤害过自己的孩子。当孩子哭泣时，她做了各种努力想满足孩子，发现无效，而孩子哭得越来越惨，这个时候她非常痛苦，失控时，她就会攻击孩子。

后来，她的孩子才九个月大，就能开口讲话了，而且一讲话就很完整，表达能力非常好。这位妈妈忍不住想，可能孩子也怕了，如果再不讲话，真的会被妈妈伤害。

等孩子能用语言清晰表达自己的需求后，这位妈妈就没那么焦虑了，因为她知道孩子想要什么了，而她非常愿意满足孩子。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她是多么想做一个好妈妈。

这样的妈妈之所以难以做到理解孩子，可能是因为她们自己也不曾和自己妈妈构建过共生关系。这可能是家族轮回问题，例如她的妈妈也没有从姥姥那儿获得良好的照顾。还可能是历史遗留问题，例如，以前产假最短时只有四十多天，当没有老人带孩子时，孩子要么丢在家里，要么放到托儿所，从而导致了母婴分离。

像我河北农村老家，过去养孩子有一种流行模式：大人们去地里干活，就把小婴儿孤独地留在炕上。一天回家突然发现，孩子竟然会走路了，大人很开心地大喊：啊，我们家孩子会走路了！

对婴儿来讲，这是非常恐怖的养育环境。因为婴儿缺乏基本能力，吃喝拉撒睡玩都不能自理，可以说，孤独对他们来说就等于是地狱。当他们太多时候是靠自己完成了吃喝拉撒睡玩，那他们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和养育者建立共生关系的动力。

上一讲我们提到的英国精神分析学家温尼科特说过，孩子的基本生理需求即吃喝拉撒，都不要被严格训练，就让孩子自然而然掌握它们就好，如果有严苛训练，都可以视为是对孩子的虐待。

例如关于吃这件事，对婴儿来讲，吃是第一位的需求。当母亲是按照婴儿的需求去哺乳时，这就是在满足婴儿的共生需求。当母亲忽视婴儿的需求，按照自己的节奏去哺乳时，就是在破坏孩子的保护层。

你是小婴儿的时候，是怎么被喂养的呢？这其实不容易得知，但你可以从你小时候，父母在吃饭这件事上对你的态度，看出一些端倪。例如一位网友在我微博上留言说：

我在家不能决定我吃什么吃多少，一顿也不能在外面吃，忍着吃我妈做的难吃至极的菜，我说了不喜欢吃的菜，让她别弄了她也不听，不吃鱼头逼我吃，每顿饭都在我吃之前被她夹满了菜，吃得差不多了再继续夹满，我不能自己边吃边夹，吃饭对我来说变成酷刑。

这样的故事相当普遍，我的一位来访者，甚至在描述完她是怎么吃饭的之后，突然痛哭流涕地说：

我每顿饭都是一场战争，我只能偷偷地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表达我的抵抗，看得见的地方我都输了，我在家吃了二十年饭，那意味着遭遇过两万次的酷刑。

说酷刑并不是一种夸张的形容，而是真实体验，还可能会导致与消化系统有关的一系列身心疾病。

躯体化

精神分析业内常有人说，躯体化应该是最常见的自我防御机制。躯体化就是说，某种情绪不能在心理层面流动，也不能通过言语表达出来时，就有可能会转过来用身体症状来表达。例如在吃这件事上，如果孩子被逼迫，那么孩子会产生愤怒和羞耻等一系列情绪体验，如果这些情绪不能在关系中表达，就会转变成消化系统的疾病，例如肠胃问题。

这个躯体化过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还是要回到前面讲的孵化的隐喻：当父母尊重孩子时，在吃这件事上，养育者就是在孵化孩子吃这个行为，它可以从幼稚、混乱走向成熟和有序。如果养育者用强力手段逼迫孩子接受大人的安排，那就是在从外部破坏孩子的蛋壳。

除了孵化的隐喻，还可以有更直接的解释。当在吃这件事上逼迫孩子时，就相当于在给孩子下毒。比如孩子会因此产生负面情绪，他们会有愤怒和恨意，而且被强力逼迫，还会带给孩子被打击的羞耻感。逼迫程度越强，孩子的这些负面情绪也就越强，毒性也就越大。

吃，主要发生在消化系统上，如果抚养者在其他方面逼迫孩子，那孩子也会在相应的身体系统上出现问题。

所以抚养者要问自己一句：我能看见孩子吃的需求吗？特别是，在孩子如何吃这件事上，我能尊重孩子的感受吗？

同样的道理，可以延伸到成年人身上。例如你也可以问问自己，在吃这件事上，你能自如地发出你的动力吗？当饿了的时候，能坦然去找吃的，并且在吃多少、如何吃上，你能尊重自己的感觉吗？

不光是吃饭这件事，任何事都一样。当一个人能按照自己的感觉和需求做一件事时，他在这件事上的意志才得以存在；当不能按照自己的感觉和需求做一件事时，他在这件事上的意志就被摧毁了。

很多孩子和大人，都很难发出自己的生命动力，那是因为他们的生命动力在童年早期，就已经被闷死太多了，以至于他们被困在习得性无助中，觉得发出这些生命动力没有意义，而这意味着，这些动力还没出生就死了。

思考题

请你回想一下自己在处理哪些事情时容易出现习得性无助的问题？

 划重点

网友互动

没错了，我就是那种八个月开始清晰说话，嘴甜会哄人，神童感很强的婴儿。

我不挑食，不敢。

两岁多的一天，被要求额外多吃一个鸡蛋，我说吃不下了，爸爸说不行！

我吃完后收拾桌子，洗碗，感觉到恶心。跑去洗手间发现爸爸在，我就憋着。

终于是憋不住了，吐在了客厅。

爸爸出来后，看到我吐的一摊，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两岁的我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我说，我想吐在洗手间的，你在。

他暴怒骂道：就那么蠢吗？！不会吐在厨房池子里吗？！！！

这节课边听边背疼，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甚至后面都不太听得清音频内容了。

这个世界上，生活里的一切，都曾经让我无助到期盼早一点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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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今天，我爱武志红的心理学课，我爱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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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老师好！

外婆说，我等到几岁时才学会走路，在这个过程中，父母才发现我天生肢体有问题。想起了一位好朋友对我说，『我一个客户的女儿，天生和你一样也有肢体问题，但如今还在轮椅上。看到今天的你，顺利地读完了大学，还靠自己养活了自己，我真的很感动！』

今天这节课，让我更感谢我的父母，他们在发现我有问题时，除了带我四处求医之外，从不逼迫我做什么，而是耐心地引导我学会行走，之后教我如何去做一些基本的家务，如何靠自己的力量生活。虽说我现在所在的城市有很多亲朋好友，但我却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工作单位附近，也有不少人问过我，你父母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生活。

说句实在话，我之所以能比较乐观地走到今天，大部分原因是从小家庭给我的温暖，父母从没有放弃过我，但也不会因为我特殊而给我过多的关怀，而是将我和弟弟妹妹一视同仁，在教我干活时，也没有给过我过多的帮助，他们看着我不断地跌倒不断地爬起，用自己的力量慢慢地去完成一件件工作，也不给我过多的干涉。渐渐地，我内心有一种成就感，我觉得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独自生活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自己一种安全感。逼迫容易产生阴影，庆幸我是在一个没有被逼迫的环境下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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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冷是妈妈觉得冷，

有种饿是奶奶觉得饿，

有种简单是爸爸觉得简单，

有种小心是大人觉得小心

自那时，

我自己绑住了自己的手脚，

我束缚了自己的一切。

刹那

我犹如生在炼狱，

躺在冰冷而窄小的房间，

痛苦的呻吟着，

只有黑暗与我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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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习得性无助和躯体化的三点学习体会：<br /><br />1、用通俗的话理解习得性无助，就是反正反抗也没用，那就干脆啥也别做，挨着吧。<br /><br />2、坏消息是，习得性无助泯灭了我们的激情，躯体化伤害了我们的身心。好消息是，这些都是我们在幼年无力时形成的习惯，但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那些束缚和伤害我们的东西已经不复存在了，或者我们已经比它们还强大了，可以摆脱它们，解放自己了。当然，这需要我们做一个决定，并迈出坚定的第一步，那就是接纳并爱自己。<br /><br />3、很多事情我们的头脑忘记了，但我们的身体还记着。在《武志红的心理学课》身体冷暖的隐喻那一讲，我写了一首打油诗作为留言，感觉对理解被动破壳有帮助，再次分享一下。<br /><br />身体<br /><br />小时候，情绪很诚实，<br />高兴了就笑，<br />不高兴就哭，<br />可他们说，不可以！<br /><br />上学时，语言很诚实，<br />爱就说喜欢<br />恨就说讨厌，<br />可他们说，不可以！<br /><br />年轻时，思想很诚实，<br />对真理坚持，<br />对谬误批评，<br />可他们说，不可以！<br /><br />我只好，<br />关闭了思想，<br />关闭了语言，<br />关闭了情绪，<br />关闭了自己。<br /><br />我以为，<br />就将这样老去，<br />没有思想，<br />没有语言，<br />没有情绪。<br /><br />我哪里知道，<br />身体是无法关闭的，<br />它就那样诚实地，<br />暴露着所有秘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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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总喜欢说我这个菜是专门做给你吃的，你最爱吃了，小时候我真的就信了，因为我那时候几乎没办法出去吃饭，所以我特别喜欢去别人家吃饭，就算没有我们家的好，我也觉得吃着很香。

后来我离家上学工作，就对于吃特别的上心，甚至会因为别人要请的一顿饭躁动不安几个小时，我总觉得别人请的一定很好吃，哪怕都是我不喜欢的菜也无所谓，甚至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特别贱，那么喜欢吃人家的东西。

后来妈妈来帮我看孩子，偶尔还说那句话，我突然意识到我并不喜欢她说的东西，而且我越来越不能容忍她做的饭，疫情在家隔离，吃了一个月她做的饭，我几乎崩溃了，现在就是我自己下方便面都不想吃她做的东西，完全心里排斥。

前两天我还自责自己没良心，嫌弃妈妈，学了这一节，我才发现原来强烈的情绪都是有很深远的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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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最近的例子吧。

        去年一月份，我从学校归家，当时新冠肺炎还没有被全民重视，我回家的整个过程中也没有戴口罩。回到家以后的几天里我觉得嗓子不适并伴有咳嗽，胸口也有点不适，但并没有发烧。当时就很害怕是被新冠病毒传染了，于是第一时间我就和我母亲说了这件事，因为我母亲是医护工作者，所学领域也恰好对应，于是母亲对我做了简单的检查。并下结论说没什么事，可能只是感冒了，吃点药就好了。没有让我拍胸片，也没有抽血化验。但当时我认为她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很武断的，因为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表明我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她仅凭自己的经验就做出结论是非常不负责任的。于是我和她说我想去拍片子观察一下，她却回答没必要，这导致我非常生气，甚至产生了一种我要是得了新冠看你怎么办的可怕想法。结果当晚我就发烧了，但我心里居然有一丝的幸灾乐祸，觉得母亲确实判断错误，是她对我的关心不够导致了我的病情加重，我的病都应该怪她。于是第二天我急忙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结果既让我高兴又叫我羞愧，真的就是个普通感冒。神奇的是，得知实际情况后，第二天我的感冒就好了。

        事后我回忆，可能当天我发烧、病情加重，就是由于母亲的反应没有达到我心目中的关心标准，从而使得我的身体做出了一个报复性行为。真是细思极恐，一个人的心理居然能够控制一个人的身体反应，可见保持心理的健康有多么的重要。也可以看出，一个充分的回应有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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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到大就是被父母经常敲打

被动破壳的

小时候有一天我和小朋友们聊天吵架脸红了

我爸就说我不善于沟通表达

所以我就不怎么和玩伴一起玩了

我数学题做不好

就说我笨

不是读书料

结果高考数学21

我打篮球被人撞到扭了腿

爸爸说我身体太弱不适合打球

所以我不打球了

最后

我终于找到一个我父母不知道的爱好

音乐小说

偷偷的

渐渐的我就走上这条路了

这就是被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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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企工作，企业的工作性质比较适合男性，工作的被认可度和相应的升迁机会也都几乎让渡给了男同事们。

我作为一名女职员，首先被分配到重要工作的机会就远远低于男同事，其次即便是同样的工作比男同事做得好，被认可度也不高，再有一些好的想法和工作建议被采纳的几率也要低于男同事，最后升迁的机会就更少之又少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常常就会有习得性无助：做得好与做得一般没什么区别；提的建议也不会太被重视，慢慢得就不再动脑子想了；重要的工作机会争取了也还是会被分派给工作能力很一般的男同事，时间久了也就不会再争取了，反正也是没有用的。

想要试着有所突破，但是改变不了企业的大环境，也改变不了几十年来形成的这些共识。于是每天的工作就是按部就班，我感觉得到我的整个人在工作中是失去活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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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从小挑食，怕他营养跟不上，一直都引导、诱惑、强迫他多吃饭，自己喜欢吃的就特别希望孩子也喜欢吃。但是他依然执着，不想吃的坚决不吃，经常弄的很无奈。在有朋友同事一起的时候，甚至为掌控不了孩子吃的问题，而感到羞耻。现在我觉得需要改正行为和心态的可能是我，而不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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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体化症状是典型的退行性行为，是潜意识愿望被压抑的产物，也是为了得到继发性获益的无奈之举。

 

在我们的传统文化中，从来没有重视躯体化问题严重性的传统，甚至某种程度上是催生病态躯体化的帮凶。对此，我们需要足够警惕，不仅关注到自己的躯体主诉，也要关注到自己因外部强控制而造成情绪、生活经历和人际关系问题。

 

怎样避免病态躯体化？我想，多沟通，多试图建立一个良好的社会关系，使自己能在一个安全和信任的环境下畅所欲言，总归是没有错的。

 

以上，请武老师指教，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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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节课，就想起了水果店里的方西瓜。自然生长的西瓜，本来是圆的，瓜农为了追捧新奇，硬是加上方形容器，让他长成方的。可怜的父母们，为了孩子好，给孩子们加上这些容器，殊不知已然阻碍了生命的自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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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得性无助

小的时候跟别人起了冲突，父亲总是不问缘由的惩罚我。记得有一次跟别的小孩子在外面打了架，对方的家长带着孩子找上门来，我父亲不由分说先给了我一巴掌

后来再大一点在外面基本就不敢跟别人起大的冲突了。到后来下属的员工，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欺负了，第一时间也不是想着挡在她们身前，而是先评判是非对错平息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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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方面，我小时候是每一顿都被逼喝汤，不喝就一直批评，一直说到喝为止。上大学去外地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喝过汤了。其他人善意的叫我喝汤的时候，我也还是能感觉到那个反感和气愤的情绪。现在毕业九年了，偶尔会喝一些自己觉得味道还不错的汤。

习得性无助部分，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反抗，不敢拒绝，也拒绝沟通，逆来顺受。因为我的经验是反抗、拒绝和沟通的结果都是挨打。有孩子以后，她们无条件的爱我，每天都向我表达爱，给了我很多力量。一次转折点式的转变是一次在游乐园，一个孩子抢我孩子的玩具，我坚定的抓住那个孩子的手，告诉他不可以。本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欺负，那是绝对不可以的。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是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开始保护孩子，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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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因姐姐非常叛逆且屈强所以常被父母打，以至于我非常恐惧，觉得若是表现不好就会挨打。加上看着母亲的艰辛，所以我从来都是一个乖乖女，不敢也不会有任何反抗，各方面都对自己要求很苛刻，总是在大人面前表现自己好的一面。直到重新组合家庭，我依然不会表达自己的不满与不同意见，同时又觉得自己活得很累很憋屈，直到上了武老师上一门心理学课后，才开始重新审视并找回自己的功击性，人生如同一场修行，真的不容易，自我的诞生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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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生活在农村，爸爸常年在城市工作，妈妈带着姐姐去劳动，我则被放在隔壁奶奶家的炕上，那位照顾我的奶奶总说我很乖，而她前后照看的所有小孩中我最乖，我想这种乖也是我的习得性无助，长大后的自己突然变得很叛逆，上大学一定要去外省，工作也是在外地，这个其实也是我的一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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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由于妈妈比较严厉，有时是无理由的严厉，就比较怕妈妈，以至于我从来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向妈妈撒过娇，更不会提出什么要求，妈妈买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买什么鞋子就穿什么鞋子，甚至买的鞋子偏女性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穿出去都臊的慌，也从来没有想过对此提出过异议。

后来参加工作，在公司也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利益，甚至在我的意识中，为自己争取利益是可耻的，自己其实还是有需求的，只是想让别人自己看到我的需求，如果别人看不到并且没有满足需求，我也不会去争取，就会选择离职，离职也不会说明理由，而是找其他理由。

现在虽然意识到为自己争取利益是非常正当的，但是做的时候还是觉得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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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提到，躯体化的概念时候，让我有点震惊。

因为前几天，我觉得自己肚子胀气，就去医院检查，发现是『胆汁反流性胃炎』。我在学校之前好端端的，为什么回家以后觉得肚子涨了？

听了，老师的课，我才想起来，我妈妈也是一个具有极强『控制欲』的人。每次吃饭她都安排好，我吃多少饭，吃多少菜，我人瘦，我妈安排我吃的很多。有时候自己，肚子饱了不想吃了，我妈妈就不开心，甚至是发怒，说，你不吃这些都浪费了。

我妈妈渴望我长得胖一点，在她的心里面我应该是『肉乎乎』的大男孩，但现实是我是瘦的，她无法接受现实的我。而我也无法接受妈妈安排我吃这么多，迫于妈妈的威严，我选择了顺从，接受妈妈的意志。

如果真的像老师说的话，那我的胃，就是在反抗我的妈妈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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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一下这次看专栏中文字的感觉，相较于年度专栏，画面感更强，更清晰，似乎透露出更坚定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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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6岁之前，妈妈在单位上班，开始能带着我去上班，后来领导不让带，我就被关在家里。具体我是怎么度过的不记得了，只是妈妈会讲起：有次回家，到处找不到我，结果在发现我躲在门后睡着了。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一定特别想出去，在研究怎么破门而出的时候，睡着了。

还有一个我小时候的故事，妈妈也常讲：天快下雨了，妈妈抱着我爬上了外面的阶梯，可我很倔强，非要自己爬，就跑下去，自己爬了上去，然后就被妈妈狠狠打了一顿。可能是因为这份倔强，我不愿意接受妈爸安排好的人生，跌跌撞撞地爬着自己的坡，心里却感觉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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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对于减肥，我也是习得性无助????觉得自己不可能成功。我从小就特别会吃也特别爱吃，爸妈从来只是担心我吃多了，所以我小时候吃饭的时候都会被我妈单独添好饭菜去旁边吃????这也算被动破壳吗？

还记得我爸妈老是开我玩笑，说小时候一点豆渣你都吃的特别香，就像饿牢里放出来的????现在想想是不是自己被压抑太久。说一个小分享，我很明显感觉到我是口唇期没有得到满足的，有天问我妈，我小时候把手放嘴里你是不是老是打我不让我放，我妈说我从来不打你，我就在你手上涂风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