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顾衡。

前面几期，咱们不仅介绍了沙伊德尔的核心观点，就是财富分配的不平等是人类社会的自然现象。不论是在采集社会、传统农业社会，还是现代商业社会，财富的不平等都是必然的，就像水往低处流一样。另外，我们也以不平等这个视角，对人类历史进行了一番新的梳理和审视。至少对于我来说，是看到了新风景，得到了新感悟。

逆转财富不平等的四因素

那么今天，咱们就来谈谈沙伊德尔的另一个很激进的观点：只要社会和平发展，财富分配的不平等就会逐渐加重。这个进程，只能被战争、瘟疫、革命和国家崩溃这四个因素所暂时逆转。

// 战争

咱们先来说说第一个，战争。

说战争会降低不平等的程度，这个说法对大多数人来说就有点颠覆性。咱不是说好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打仗都是老百姓倒霉，当官的发战争财吗？怎么战争反而会降低不平等的程度呢？

我也觉得，说战争会降低财富不平等的程度，这个说法有问题。前面不刚说古罗马一打仗元老就发财，平民连耕地都保不住吗？怎么一扭头又反着说了呢？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对帝国发动的战争和民族国家发动的战争进行区分。

• 第一个不一样是目的不一样。帝国发动战争，是为了发财，征服了某个地方之后就收税。而民族国家之间发动战争，是出于对生存空间的恐惧，以及对他者的仇恨。它是要地要资源，却不要人。这是目的的不一样。
• 第二个不一样是规模的不一样，咱们在讲俾斯麦的时候也提到过，帝国发动的战争，总是肉食者谋之，参与的人比较少。而民族国家之间的战争却是全民参战。所以战争规模也不一样。

因为目标不一样，动员程度不一样，所以民族国家之间的战争，有相当大的非理性成分。最后不管谁输谁赢，双方都会损失惨重。

如果把范围限定一下，也就是说，不理性的民族国家之间发动的战争，会导致财富不平等程度的降低，那沙伊德尔的这个结论是成立的。比方说法国，虽然一战、二战都是战胜国，但法国最富有的0.01%群体的财产，一战中损失了3/4以上，二战中又下降了2/3。这意味着两次大战打完，法国最富的那万分之一财富缩水了将近90%。

为什么不论战胜战败，都是富人财产损失更大呢？

沙伊德尔说这很简单，因为打仗要钱嘛！那钱哪儿来呢？率先完成民主化转型的国家，比如美、英、法，一人一票数人头，那就会和古希腊一样，敲富人竹杠。一战时期，各民主国家普遍提高了累进税税率，对超过一定限度的财产和利润征重税，英国的最高税率达到63%，法国、加拿大和美国更是达到80%。这是从上头砍高个子的做法。

那么，没有完成民主转型的国家，比如俄国、德国、奥斯曼、日本，他们只在富人阶层分享政治权利，累进税就没法搞，只能借钱。借钱还不上怎么办呢？那就只好印钞。印钞之后就是恶性通胀。从一战开始前的1913年到二战结束后的1950年，美国和英国的价格指数只上涨了3倍，德国却上涨了300倍。

战争导致不平等程度的降低，沙伊德尔重点讲的是二战期间的日本。

日本从1905年打赢俄日战争之后，进入了出口导向型的增长时期，精英阶层的财富累积一直都在高歌猛进。但是自从1937年7月发动侵华战争之后，财富不平等的趋势发生了逆转。top1%群体收入占全社会财富的比例，从1937年的45.9%，跌到了1945年的11.8%。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因为日本的赌注太大，经济实力完全撑不住这么大规模的战争。即使通胀达到了200倍，钱也还是不够用。所以，当时日本军部对工厂、原材料和车船直接征用，一分钱也不付。那富人存钱在银行，贬值200倍；换成实物资产，也是直接征用。富人哪还有活路？

// 瘟疫

除了战争，第二个因素是瘟疫。

这方面，沙伊德尔举的例子是黑死病。最新研究数据表明，欧洲的死亡率在25%~45%之间，人口从1300年的9400万下降到1400年的6800万以下。英格兰和威尔士的人口损失最为严重。瘟疫造成了差不多一半人的死亡。

虽然英国国王1349年就出台《劳动者法令》，禁止雇工索要超过1346年标准的报酬，违者要被关进监狱，但是因为劳动力短缺，雇工工资还是上涨了两倍甚至三倍。而雇工工资暴涨的结果，用英国国王的话来说，就是这对上流人士伤害极大，也使下议院议员变得贫穷。这么着，不平等程度也降低了。

// 国家衰败

第三个因素，就是国家衰败。

沙伊德尔会举什么例子，我想你猜得到。对，就是索马里。索马里的巴雷政府榨取率高达90％，这是人类有文字记载以来历史上程度最高的压榨了。那么这个政府垮台后，老百姓当然就富了。你们村子来了一股土匪。后来土匪去别的地方了，你们村子的日子就变好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前面我介绍彼得·李森的《秩序》和詹姆士·斯科特的《国家的视角》，说坏国家崩溃后，老百姓的日子反而是会变好。有很多人表示不能接受这个结论。沙伊德尔的这本书，能让我们再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沙伊德尔这本书，还提供了新的证据，就是从墓葬来看，西罗马帝国灭亡后的五世纪末，意大利老百姓的身高普遍增高了，骨骼的营养状况也更好了。而以前的富人呢？举个例子吧，格列高利教皇多次为落魄的罗马贵族举办慈善募捐活动。据他记载，在一次慈善会上，一个堂堂的前行省总督，竟然只分到4枚金币和一些葡萄酒。这算是地中海版本的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吧。

在前现代社会，国家崩溃后老百姓日子会变好，这并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普遍现象。

就拿古希腊来说吧。古希腊以前也是有国王的，就是迈锡尼王朝。这个王朝崩溃后，希腊长时间分裂成1000个左右的小城邦。国家失败的古希腊，榨取率只有49％；而国家成功的古罗马，榨取率却高达77％。如果你有机会穿越到2500年前的地中海去当个农夫，你是愿意生活在国家失败的希腊，还是生活在国家强大的罗马呢？

当然，你说你穿越过去后肯定能当上贵族，那当我没问。

// 革命

而第四个因素，就是革命。

这方面最说明问题的例子，就是法国大革命了。法国大革命与战争的手段都是一样的，就是暴力。但是对象不一样。战争是针对外国人，法国大革命是针对本国的富人。

另外，战争和法国大革命的分配逻辑也不一样。法国大革命的逻辑是直接消灭富人，并将财富在全民中进行再分配。法国大革命中的情况是，暴力使用的程度越高，财富的分配也就越平等。

好！到这儿小结一下。

• 沙伊德尔第一个观点是：只要社会处于和平期，财富的不平等就会持续地逐渐加重。
• 沙伊德尔的第二个观点是：这个不平等的趋势，只能被战争、瘟疫、国家崩溃和革命这四个因素暂时扭转，其他更平和的方式，比如民主决策、普遍义务教育、累进税之类的制度设计等，都不管事儿。

沙伊德尔说的都对吗？

对于他的第一个观点，我是完全接受的，但是第二个观点，我就有点小嘀咕了。

就拿革命这一条来说吧。冷战期间，也就是从1945年－1989年期间，全球分成两大阵营，一半是苏联阵营，基尼指数降到零点二几的水平；另一半是美国阵营。但是，在冷战时期，资本主义阵营这边的财富分配的不平等程度，也大大降低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不管是苏联阵营还是美国阵营，各个国家的基尼指数都几乎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这个现象怎么解释呢？如果你非要说冷战也是战争，是战争导致了财富不平等的被逆转，那么这个说法就相当勉强了。

而且，把经济与其他所有因素全部切断，只及一点不及其他。这也让我感到不安。毕竟，经济说的只是怎么赚钱，政治说的才是怎么分钱。讨论财富分配问题，不考虑政治因素，这怎么行？

做蛋糕和分蛋糕，这是一枚硬币的两面。政治权利的分配，一定会影响到财富的分配。就拿普选权来说吧。你想让男人上战场，那就你得给他政治权利。这就是普选权的逻辑。西方各国男性得到普选权，法国是在大革命时期，瑞士是1948年内战之后，美国的黑人男性也是在南北战争后的两年，德国男性则是打完普法战争之后的1871年得到了普选权。

那一战和二战，男人都上了战场了，女性出门工作，经济上得到了独立。那紧接着，女性也就必然会要求政治权利。也正是在两次大战之后，全球女性普遍得到了选举权。从整个过程来看，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首先是被需要，之后才分享到了权利。

那么，在这个新规则下出台的各项政策和法律，会影响到最终的财富分配吗？当然会！或许你可以说，只要社会处于和平期，不管你怎么制定政策，怎么推广普及义务教育，这些和平的方式都无法扭转财富不平等逐渐增加的趋势。这个我是同意的。

但是现在，一是基尼指数提高的速度变慢了，二是榨取的截止点也改变了，那么，财富分配的结果，也就实质性地被改变了。

但不管怎么说，沙伊德尔的书告诉我们这样一个结论：财富分配不平等才是人类社会的常态，就像人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样。

最后一起回顾一下这几期我们讨论的内容：

1. 关于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卢梭说是私有制，我认为不靠谱，不平等应该起源于社会分工。
2. 就像沙伊德尔说的，一个社会在和平发展的时候，不平等总会逐渐加剧。而不平等程度更高的政治实体，组织动员能力更强，竞争优势更大。
3. 沙伊德尔认为，财富不平等化的进程，只能被战争、瘟疫、革命和国家崩溃这四个因素所暂时逆转。
4. 现在人们普遍拥有政治权利，对财富分配也产生了重要影响。

    好，沃尔特·沙伊德尔的《不平等社会》就介绍完了。我是顾衡，感谢你的收听。咱们下期见！

 划重点

1）民族国家的战争，有相当大的非理性成分，会导致财富不平等程度迅速降低；瘟疫、国家衰败、革命也是可以令不平等程度暂时逆转的几个因素。

2）沙伊德尔的理论不能解释冷战的问题，也没有考虑到政治因素对财富分配的影响。可见他的理论有不足之处。

网友互动

我最近有持续的担忧和悲观，天道好轮回，数据不说谎，世界目前的宏观经济走势和一战前是相似的，不管是GDP，资产和薪酬，还有失业率的状况。核心是资产和财富增长远超过了劳动收入增长的速度，也就是说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同时在高等教育和医疗系统上的成本有史以来最高，社会鸿沟的严重程度远远超过了一战前。

如果整个大环境是好的，问题会被隐藏在喜乐安康之下，但问题就是问题，只要环境变差，大家的日子都难过，掩盖的问题就会以更汹涌的方式来临。

人最可怕的不是不曾拥有，而是得而复失，早已习惯了好日子，如今怎么能受得了嘴里的肉突然没了，所以就会滋生出愤怒。

我温情脉脉，可要是我自己也面临危机，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再自然不过的选择。如果只是中国发生疫情，再严重也只是一国的事，其他国家还会急公好义、显示自己的人道光辉，帮助少不了，仁义也会有，就像08年的大地震。可如今国国自危，你的表现越好，就越容易遭人嫉恨，如果自身的利益受损，宣泄愤怒的对象可不就是那个表现好的么？什么对错，什么利益廉耻，重要吗？

新仇旧恨一起算，翻旧账、找借口谁不会啊，我要还想连任获取民众支持，还有什么比现成的靶子更好用、更能凝聚民心的东西？

一战前的全球化不比今天差，只是技术先进和效率的问题，比如交通工具和信息传播的速度，当时诞生了左翼，同时也埋下了战争的引线。欧洲各国并不相信会发生战争，也是因为彼此间的相互依存度是如此之高、如此之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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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今天顾衡老师推荐的《亚当夏娃在拂晓》（sex at dawn）到手了，《简单统计学》电子版也开始读了，有没有学友打算和我一起跟着顾老师读一年书的！

我觉得我辈中人的画风应该是

读书！读书！

同去！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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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老师好，我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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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平等现象，只能被战争、瘟疫、革命和国家崩溃这四个因素所暂时逆转，那我宁愿生活在不平等的社会当中。就像如果自己是个农夫，宁愿穿越到强盛的罗马帝国，也不想去失败的希腊，因为在那里连生命安全保障都没有，还有什么平等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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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移动沙发，提前写好复制过来的。

每天看都有人抢沙发，我也想抢。

提前断开WIFI、连上4G、打好草稿，复制粘贴。

然后准备了几天，总是错过凌晨那个时间点，对于天天能抢到沙发的表示佩服。

这个提前准备好的移动沙发会有我的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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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伊德尔认为，财富不平等化的进程，只能被战争、瘟疫、革命和国家崩溃这四个因素所暂时逆转。

我比较赞同这个观点。战争，瘟疫，革命和国家崩溃四因素，是带来财富洗牌的根本。

拿这次全球疫情来看，瘟疫显然是世界各国政治经济利益重新排队的制衡点。从前的全球老大美国和老二欧洲，在几个月的疫情袭击之下，已经暂时失去了优先地位。从前在发达国家名单中找不见的，所谓发展中国家的中国，地位直线飙升。

这次疫情把更多的人拉在了同一起跑线。细菌不长眼，不论你是穷人，富人，男人，女人，大人，小人，沾边就赖。穷人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本来没钱，只有小命一条。即便不受疫情打击，也是容易遭受各种灾难袭击。所以疫情对穷人产生不了太明显的状况。而富人的情况正相反。很多大佬的无数个亿瞬间蒸发，很多大公司大明星也迅速破产(或丧命)。

疫情面前，人人平等。天灾人祸带给人的反思，远比和平时代的任何课堂，都要短平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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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不平等状况的四骑士，对于社会来说，无疑是一种暴风骤雨似的大洗牌，绝大多数人都被裹挟其中，概莫能外。这种不由自主的被掠夺和再分配，仿佛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相较于和平时期，为了缓解不平等加剧的各种措施或制度安排，四骑士产生的影响更加直接，也更迅猛，人们的感受也会更加强烈，甚至会从根本上改变人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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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伊德尔的四骑士，有个共同特征，都是依靠系统的整体溃败才使得不平等的问题得到解决。但事实上，这四个位骑士，战争、瘟疫、暴力革命、国家崩溃都远远超出了经济这个单一范畴，也就是说老沙讨论的经济上的不平等问题，客观上也就承认了是可以透过政治、技术、文化等其他非经济因素去产生影响的，毕竟经济是有机的嵌入到社会中的。在我们日常社会生活中，经济上不平等若被视为一个问题，也是需要借助政治、文化等方式渠道去传导发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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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角度看不平等的加剧，可以把它想象为一盘棋局中逐渐分出了胜者。那么想让胜者晚一点出现甚至扭转胜败，单靠处在下风的一方的努力是很困难的；而且双方差距越大，翻盘就越难。当然，如果无视规则的话，暴力改变规则、剥夺优势一方的棋子，甚至打晕棋手拖走、一把掀翻棋盘，都是削弱甚至抹平优势的邪道方法。

民族国家战争、瘟疫、国家衰败、革命这四件大事，从这个角度讲就是通过邪道减弱不平等程度的方式。但想必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生活在这种动荡的时代。

彻底消除不平等，既不现实也非必要。我们想要的，其实是局中胜者出来得晚一点，优势弱一点，并且赋予弱势一方更大的逆转可能。这是如何设计规则的问题。一套好的制度不会消灭不平等，但能够在激发社会活力的前提下，还能尽量减弱不平等的程度，延缓这一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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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瘟疫、革命和国家崩溃这四个因素需要耗散大量的国家财富，都是从个头高的往下砍，富人财富比例和绝对值都是首当其冲，这是打破不平等社会的重要外力。现在社会不平等的呼声日渐高涨，社会内部也在动态地调节，出现了高额遗产税、信托、慈善捐赠等多种多样的二次财富分配手段。虽然不能消除社会经济、政治等方面的不平等现象，但已呈现出克制的迹象，不会把底层压榨到只能维持到温饱的程度。一个好的社会发展形态，既不会去抑制进取，也不会放任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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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铭

所谓成功

就是努力成为许多人的沙发

所谓努力

就是千方百计抢占成功人士的沙发

顾老师 

昨儿受您用党性教育与训导 今儿咱这风清气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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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大家都在认真的读书写评论，而我就是单纯的想念顾老师，所以打算直白的评一句，顾老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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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不是战争

但会伴随着代理人战争

此外 美国还亲自下场打了越战

苏联打了阿富汗战争 

还有星球大战这样的军备竞赛 

因为核武器带来的恐怖平衡，双方没有撕破那层窗户纸。

这些冷战间的军备竞赛，给美国事后很多科技创新，而苏联是白给。不过当时来看 双方都消耗了巨大国力，所以不平等现象得到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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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沙发，只为跟抢沙发的同学们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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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师把战争分为帝国战争和民族战争，然后再分析二者产生的不同后果，这是今天的课最引发我思考的一点：一个要财（帝国战争），一个要命（非理性民族战争），性质差异触目惊心。

也就是说不仅战争要区别帝国的和民族的，民族战争也要区分理性的和不理性的。。。。不过，民族战争，有理性的吗？民族主义的光环有时似乎经不住深究。。。。

对民族主义需要反思，对民主也一样。民主的缺陷或者说局限，除了今天提到的一战二战期间民主化的法、美、英敲富人竹杠，最典型的莫过于发生在古希腊的苏格拉底之死和陶片驱逐法，以及古罗马苏拉搞全民公敌上演了一场暴民动员，还有法国大革命更是血流成河。。。。民主并不一定等于正义，我过去看民主太简单化了。

希望顾师能给民主做一期专题，这个议题始终困扰着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都有不少关于民主的是与非的疑问，也为此跟人争辩过。

说到冷战中苏联美国分别为首的两大阵营国家基尼系数降到低点，财富分配比较平等，对此我有一点质疑。苏联时期大搞计划经济，社会上下的确看起来很平等，按人头分配食品和生活用品，但其实这种所谓平等，一是大家都穷得快要喝西北风了，这平等不要也罢；二是人们连基本生活都普遍有匮乏感，不同的是特权阶层可以秘密获得优质食品及其他物资（《日瓦戈医生》里有生动描写），走后门风气盛行，败坏人心，这样的平等不过是虚伪的代名词。顾师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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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就拿这次新冠疫情来说，大家都是损失两个月的费用，我和顾老师财富差距就缩小了一些。

2。和平社会的圈层固化现象会越来越严重，趋势上不可逆，所以财富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3。共产主义思想为什么能得民心，就是因为相对低收入的人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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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老师的课太有号召力了，这一天到晚的，有多少人二柱子们，翠花们，熊大熊二们，没日没夜地抢听您的神侃啊，又忐忑愉悦地等着您翻牌留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