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跟在他的身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即便穆斯衡这样说了,他还是觉得内疚,到底他身为管理人员,也是脱不了责任的。
那变异人都安排好了?那对母女怎么样了?
安先生忙答道:变异人已经隔离关押起来了,那对母女都感染病毒了,现在就在医院里,她们身上大大小小都有外伤。好在这所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换成了我们的人,她们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只是
见安先生吞吞吐吐的,穆斯衡也跟着不安起来。
下面的人回报说,他们拿着病毒感应器在镇上搜查了一圈,发现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人已经感染了病毒,感染程度轻重不一。应该就是在学校,变异人将病毒感染给了学生,学生回到了家里,又将病毒带回了家里,就这样连锁感染
安先生都没有说完,穆斯衡便闪到了一边,紧闭上眼睛靠在了墙上,深觉无力。
先不说这里的情况,单就是白辛郁的病况就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林烛鱼,可以说原本就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只有她的血型可以为白辛郁治病。
而现在,所有的计划和希望全部都泡汤了,她现在不仅性命垂危,而即便能够活下来,也已经不能再为白辛郁输血治病了,因为她遭受了变异人那样的摧残,有过皮肤接触,定百分百已感染病毒了。
这下,叫他去那里找可以与之匹配的血型?若是那么容易找到,白辛郁的病情就不会拖了几年到现在几近垂危的状况。
再说着镇子上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那么多人都感染了病毒,难不成一个个都要带回禁区吗?
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透露到外界的,可即便严防死守又怎能完全杜绝悠悠之口。
而且,谁又知道,是否有已经感染病毒的人离开了小镇,万一已经把病毒带到外面去了呢?
现在真的是内忧外患,他国间谍层出不穷,虎视眈眈。
禁区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若让别国发现,难保他们不会利用禁区,利用病毒对我国的百姓乃至国土造成威胁。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国家顶级研究人员在禁区研究了十来年,也仅仅只研究出了能够短时间预防病毒感染的药品,却不能长久有效的隔离免疫病毒,更不用说彻底能够彻底治愈病毒感染。
很累!穆斯衡身心疲惫,快要力不从心了,可他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去面对,他必须要挺住,不能倒下。
总统先生,您还是赶紧去做全身消毒吧,您是一个小时前吃的HOE,现在药效快要过去了,您可千万保重自己啊!
穆斯衡眉头锁在一起,咽了咽口水,轻声回说:我知道了。
支起身子,穆斯衡继续往前走,只是沉重的步伐再也没了原本该有的意气风发,安先生跟在身后,看的同样担心不已。
总统先生!总统先生!身后有浑厚的男声在喊他,言语间竟带了那么一点点惊喜之意。
穆斯衡回过头,见一微胖的男人穿着长褂,白色的手术手套上还沾着鲜血,而他的神色难掩激动,一眼的亮光冲了过来。
是实验组的余医生。
什么事?
余医生一路小跑到穆斯衡跟前,兴奋的状态表露无疑,就差手舞足蹈了,伸手手才发现满手是血,让穆斯衡看见又觉得失礼,于是藏到身后,激动地说:总统先生,您送过来的那位小姐是接触过变异人的吗?
是,就是变异人害她成了这样样子。
是,我们也再她身上发现了病毒细菌,我只是想跟您再确认一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她没有感染病毒!
穆斯衡和安先生皆是一惊: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没有感染病毒?
是真的,我们几位医生都已经反复确认,她确实没有感染病毒。
为什么?这不应该!穆斯衡皱眉思索着,以他们的经验却也是不可能会出错的。
刘医生已经将她的血液送到研究室了,很开就会知道原因的。
恩。即便再疑惑,也只能如此了,穆斯衡低下头继续往消毒室走去,一边又说着:结果出来马上告诉我。
是! 余医生认真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进了消毒室,立刻就有一股浓重的消毒水气味极其刺鼻的传入鼻尖,他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穆斯衡仔细的一件件脱下衣服,进行全身消毒,带有污秽的衣物马上就有人拿走处理掉。
待做完所有的消毒程序,穆斯衡站在散着热气的淋浴器下,任热水从头到脚浇盖下来。
他睁着眼睛,低头看着地板,修长精壮的身躯在昏黄的灯光下打出一道长影。
地面上晕开一滩一滩的水,水面上赫然出现了林烛鱼的影子,初见时的惊慌,再见时的狼狈不堪,她带着忧伤和惆怅的眼睛和宁死不惧勇气,无一不撞击着他的脏,叫他挥之不去。
穆斯衡终究是个理智的人,他的身边已经有一个人了,对林烛鱼也只能停留在欣赏和钦佩上,别的就不能再有什么了。
只是,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不一样了,有一些别样的情愫在生根发芽,连他自己都抓不准那种感觉。
等他整理好出去的时候,几位为林烛鱼做手术的医生已经候在门外了。
她怎么样?严重吗?第一句话问的是她的身体状况而不是关于她有无感染病毒的事情。
很严重,有轻微的颅内出血,胸前肋骨断了一根,左耳软骨挫伤,左眼也受到撞击压有淤血,全身上下都有轻伤。好在送来的及时,经过手术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还需要观察,不排除最坏的可能。
穆斯衡紧抿着唇,嘴角有细微的干裂,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辛苦各位了,有你们在,我很放心。
为林烛鱼做血液研究的刘医生接话道:我们不辛苦,现在有了这样的发现,再辛苦都是值得的。他说话的时候异常兴奋,和之前余医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穆斯衡不自觉紧张起来,问:研究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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