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模块我们一直在讲分化，这一讲我来跟你谈谈肮脏与干净的分化。肮脏与干净，表面上看这一对词很容易理解，从精神分析角度看，它们又有什么样的含义呢？我从一个小案例来讲给你听。

这是我看到的一则新闻，一位老人在公交车上喋喋不休地追着骂一位女士。为什么呢？因为这位女士本来和他坐在一起，后来离开座位，换到了另一个座位上。他认为这位女士是觉得他臭才离座，所以他很生气。

这看上去是一则普通的社会新闻，我们可能会想到的是道德教养等问题，但我看到的是这位老人的心灵还严重滞留在混沌共生中。我有这样三个理由：

• 第一，他把自己对别人的想象，直接当作现实来对待。他认为这位女士换座是因为觉得他臭，就把这个认为当作了现实来对待，这是典型的你我不分。
• 第二，他轻易去辱骂对方，这也是越过边界，在攻击对方。
• 第三，换座是别人的自由，我们不应该觉得自己有在公交车上干涉另一个人换座的自由，就算因此有了情绪也不应该轻易发泄出来。

除此之外，就算一个人真的身上有气味，应该允许别人跟自己保持距离，但这位老人认为这不可以。所以总体来讲，我认为这是因为他没有完成肮脏与干净的分化。

对肮脏的管理

肮脏与干净，从精神分析角度来看，这是一对非常重要的矛盾，也是三岁前的孩子需要完成的一个关键分化。

依照弗洛伊德的理论，1岁前的婴儿处在口欲期，1-3岁的幼儿则处在肛欲期。肛欲期的重要矛盾是大小便训练，我认为可以说这就是对肮脏的管理。

训练孩子大小便时，需要遵循一个重要的基本意识：不能对孩子太严厉，而应该帮助孩子自己逐渐地掌握对大小便的管理。因为，如果过于严厉，就会让孩子形成他律他制的心理，还容易导致吝啬、洁癖等强迫性的心理问题，而帮助引导就会帮孩子形成自律自制。

两种方式都可能会让孩子尊重规则、遵守纪律，但严厉训练下的孩子会觉得是被迫的，一旦找到机会可能就会放纵自己，而那些被帮助引导的孩子则会觉得这是我的选择。

精神分析学认为，对肮脏的管理，大多数都可以回溯到对排泄物的管理上。这看上去是非常直观的、生活化的理解，脏东西如果被管理得好，生活就会很舒适。事实上，大小便还有一个深刻的心理隐喻：它们是负面情绪的象征。

在精神分析看来，这一心理隐喻的源头是共生期的婴儿开始有的。婴儿就像是活在全好全坏的神话世界中，要么是全能自恋般的全然美好，要么有一点坏就会导致死亡乃至世界的崩塌。婴儿自己也会知道，大小便等排泄物是令人不舒适的，所以他们会觉得如果向妈妈等养育者扔大小便，会是对他们的攻击。

不仅婴儿如此，成年人如此，动物也一样。讲一件有趣的事，有一次，我去广州长隆动物园，隔着玻璃墙，一只雄性老虎很有气势地朝我走来，接近玻璃墙时，它一转身，冲着我撒了一泡尿，正好尿在我脸前的玻璃上。我当时就感受到了一种被蔑视的滋味。

孩子需要学习对大小便的管理，就像是要学习对自己情绪的管理一样。这一点，对成年人来说也一样。我们之所以常常要谈到心理问题和婴幼儿时期的对照，就是因为在精神分析看来，婴幼儿时期常常隐藏着问题的根源，只有从根源上了解，才能帮助我们成年人解决问题。

心智化和见诸行动

心智化的意思是，养育者要帮助孩子学习，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当孩子处于强烈的负面情绪而大吵大闹甚至搞破坏时，养育者可以用语言翻译出他们的情绪，这样就意味着他们的情绪被语言标记了。

例如当孩子非常生气的时候，你可以对他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这种情绪就是愤怒，你非常愤怒。然后进一步告诉孩子，他的愤怒是如何产生的。进而帮助孩子逐步理解、化解这份愤怒。

仅仅是标记，就会让孩子对情绪有了一种掌控感，而当孩子能用语言向别人表达情绪，这就是在沟通了。

见诸行动的意思则是，有一种负面情绪你没法忍受，于是把它变成破坏性的行为。

说到这儿你就明白了，情绪管理，就是要不断心智化，同时不能轻易见诸行动。

这听上去不难，但其实做起来并不容易。有的人对负面情绪的控制力很差，一产生就想表达。从精神分析角度看，这里面包含很多层意思，比如，这样的人觉得自己非常虚弱，负面情绪就像是死能量，如果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杀死。再比如，还有一层意思是，这样的人有很强的自恋感，也就是权力感，当他们向其他人表达负面情绪时，会觉得对方很弱小，自己很有力量。

像我们开头讲到的那位老人，追着换座的女士不依不饶，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比对方强大，如果换成是一个壮小伙子，或者一看就不好惹的人，他可能就会掂量掂量再行动了。

负面情绪的表达

如果你已经做了父母，我必须要提醒你，当面对弱小的孩子时，需要特别控制负面情绪的表达。但很可惜，我观察到的很多家庭恰恰相反，很多父母习惯向孩子宣泄负面情绪，我还有另一个发现，就是其中不少人在社会生活中其实是很温顺的。这就不得不让我联想到，权力其实是这里很重要的因素，可能向孩子宣泄负面情绪的大人知道，在外面社会上，成年人不好惹，得收敛着点，而在家中，面对自己的家人，例如弱小的孩子，肆意宣泄是安全的。

说到这儿，我想起我的一位来访者的经历。她是一位女士，她告诉我，童年时经常会做一个梦，梦到她和妈妈在一起，妈妈在滔滔不绝地骂，有时是直接骂她，有时是骂别的什么，而家里的地上、墙上、家具上和天花板上，到处都是粪便，她身上也有。这种梦让她难受至极，她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从精神分析的角度解读来看，那就是妈妈的负面情绪，在家中任意挥洒。这也确实是这位女士家中的真实情况，她的妈妈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女主人，对老公和孩子都是想骂就骂，好像永远都处在不满中。

所以我认为，当一个人这样做时，就是因为对肮脏与干净的分化没有发展好。一个发展相对成熟的人会知道，自己得合理控制情绪，不能随意把负面情绪宣泄到别人身上。

当然我必须要提醒你，不能以偏概全，因为我们不能简单地把负面情绪就看作是垃圾，不能总是憋着。相反，在越是重要的关系中，表达自己的负面情绪，理解对方的负面情绪，是极为重要的。亲密关系中，双方需要学习容纳彼此的负面情绪，这会让关系变得更亲近、更深厚。

类似的其他分化

肮脏与干净是一对很重要的分化，类似的分化还有很多，例如坦诚与隐私。

活在混沌共生中的人，会觉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之间不必有隐私。但如果有了细腻的关系的分化，你会知道，在不同层级、不同性质的关系中，适合透露的隐私的层级是不同的。

这跟我们今天讲的肮脏与干净的分化有什么共通之处呢？那就是它们都会带来空间上的分化。

例如，过去物质条件不好的家庭，可能一个大家庭就只有一个大卧室，里面有一张大炕，无论男女老少都睡在一起。卫生条件不好，更别提有什么隐私空间了。大多数时候确实是经济原因导致不得已这样，但这种情况就很容易导致混沌共生。无论是家庭，还是家庭中的每个成员，追求分化、追求自我诞生的过程都不会太顺利。

现代社会不只是物质条件提升了，更重要的是人们越来越重视分化，重视心理上的成长，于是，我们的家庭不仅分卧室、客厅、厨房和厕所，还分主人房、客人房、小孩房和书房等，条件更好的，不同的孩子也有不同的房间，而且厨房和厕所也变得越来越清洁干净。

肮脏与干净的分化，是一对基本的分化，它还会衍生出一些接近的分化，比如好与坏的分化、美与丑的分化等等。

好，这一讲我们讲了这么多，其实可以回到一句很简单的话上：见人的时候，还是把自己处理一下，弄干净点吧。

思考题

从肮脏与干净这对分化出发，你想到了其他的哪些分化？你又是如何理解的？欢迎在留言区写下你的想法。

 划重点

1.肮脏与干净是一对非常重要的矛盾，也是三岁前的孩子需要完成的一个关键分化。

2.情绪管理需要不断心智化，同时不能轻易见诸行动。

3.肮脏与干净的分化发展相对成熟的人，会知道自己得合理控制情绪，不能随意把负面情绪宣泄到别人身上。但亲密关系中，双方需要学习容纳彼此的负面情绪，这会让关系变得更亲近、更深厚。

网友互动

用语言翻译出孩子的情绪，适时和恰当帮助孩子理解情绪的复杂性的确很重要，尤其是理解不同表现对应的情绪。前几天睡前我对我女儿说又买了新的书和玩具第二天到，女儿说：我高兴的都上火了！我说：一般高兴不会上火，上火可能是焦虑、紧张，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没法做的那么好。你看，妈妈抱你转圈圈的时候你是不是很高兴，你可以说，我高兴的都想转圈圈了，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等等。

女儿听后说：我高兴的都想让爸爸举高高了！我高兴的都快飞起来了！我高兴的都想跑来跑去了！我高兴的都想跳床了！我高兴地都哈哈大笑了！她后来又说了很多，我很高兴她在努力去理解什么情境下，自己是高兴的。

类似的例子还有，女儿见到书上有小宝宝哭的表情就会问我她是不是伤心了，我会纠正她，哭不一定是伤心导致的，也可能是疼的（比如手被门夹了）、感动的（养的猫生宝宝了）、委屈的（比如没犯错被妈妈骂）、喜悦的（喜极而泣）、无助的（迷路了找不到家）、气愤的（心爱的玩具被朋友弄坏了）等等。她每次都会似懂非懂点点头。

可能是之前有三年在知名情商工作室工作的缘故，我格外重视女儿对于自己和他人的情绪感受和觉察，以及各种情商能力的培养。育儿育己的路上，不断总结经验，继续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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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就是那个曾经疯狂放纵自己的典型。与人合住宿舍的时候，我会把所有东西都摊在面上，需要收拾的时候会一股脑都塞进柜子抽屉里，但用着用着又摊得到处都是了。

一方面嫌弃自己，一方面舒适无比。

就是因为在整理生活这件事上，我也是被打骂胁迫着，每一天，每一刻。

我的生活，是从有了一个自己说了算的空间开始的，正巧就是您的心理学课谈到空间那一周，我搬了进去。

一开始完全是懵懂的，面对那么大的房子，我觉得自己没有能量展开生活。

偶尔积攒了一些能量，收拾房子，开心一阵子，很快又回到原样，想到再收拾也是徒劳，索性都不收拾了，只维持着干净体面。

时好时坏的挣扎了一段时间，转机来了

我有猫了！

为了她，我开始真正把家当个家。添置各种家具灯具地毯什么的自是不在话下，小炸的卧室也几经迁移和布置，找到了她最喜欢的一间，看到地上有一根头发都要立刻吸尘器处理掉，用宠物消毒水擦地。

一年里家中格局大调整大概有五六次，我居然成了一个亢奋得早上六点就能爬起来搬桌子挪沙发，完全不怕麻烦，认真经营生活的人。

原来这也是我负面激烈情绪越来越少被激起的原因。

想起这两年，真的太感谢与您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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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面情绪表达，我一直都能感觉到，我爸谁都不敢凶，只敢凶我，每天变着花样挑我的刺。我妈不敢向别人表达负面情绪，但是打我的时候很顺手，有一次我妈为了表达对我奶奶的不满，当着我奶奶的面边指桑骂槐边打我。当时我很困惑，为什么明明是对奶奶的不满但是要打我？17年底在《为何家会伤人》里找到了答案。那时候自己对孩子也出现这种欺软怕硬的状态，后面带着觉知，让自己慢下来，可以看到对她们的愤怒背后是对自己曾经经历的愤怒和悲伤，察觉本身就是一种治愈。这句话我贴在本子上，每天都看。对孩子的态度也越来越正常化，某天洗澡的时候，脑子里蹦出一句我可以不用我妈妈对待我的方式去对待我的孩子，我可以不是她，我可以用自己新的方式去对待我的孩子。察觉本身就是对心理学最好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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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化这个概念太有意思了，用语言对情绪阐释、标记就可以对情绪掌控，甚至化解情绪。

之前在梁宁课程看到命名的重要性。《淮南子》里说：昔，仓颉作书，天雨粟，夜鬼哭。万物之初，一片混沌，万物没有被命名，一切都是未知，因而可怕。而命名，就是对未知事物特征的把握，对它描述，也就与它产生连接，于是人不怕鬼了，鬼也就哭了。

情绪也是一样，对它标记，抓住它的本质特征、来龙去脉，也就与它发生了连接，情绪也不是未知的了，而是可以掌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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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化，把对方的情绪描述表达出来，让负面情绪能够流动起来！但是避免见诸行动，不要让随意宣泄负面情绪，这种行为成为习惯。

【情绪，就是这么神奇的一个东西。】

一个经常随意宣泄负面情绪的人，只需要帮他把情绪用语言表达出来，就能够让他的情绪被看见，从而像冰雪被阳光照见一样慢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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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对于独立人格的推崇是越来越高了。在唐代，女性以胖为美，表面上代表唐朝的雍容大气，背后逻辑是落后的农耕文明对丰收的向往。而在现代，女性多以瘦为美，表面上是对潮流的追捧，背后的逻辑则体现了自律与勤奋。正所谓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爱白，爱瘦，实际上也是一种对自我边界的明确，而这也是为什么白富美总是令人向往的原因，毕竟一个守得住自己边界的人（要减肥、要护肤），也更容易尊重他人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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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化是养育者帮助孩子学习用语言表达情绪。然后现在很多成年人也有同样的问题，当负面情绪出现时，不能用需要清晰地表达当前的情绪。

在《情绪》一书中，作者巴瑞特教授提出，管理自己情绪的一个好方法就是，提高自己的情绪颗粒度。

那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巴瑞特教授给出的一个建议是，去尽可能多地掌握和情绪概念相关的词汇。比如说，同样是表示糟糕的情绪，就可以有生气、愤怒、惊恐、暴躁、窘迫、焦虑等等。但是，光是知道这些词还不够，更重要的是，你还要知道这些词具体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去体会它们之间的那种细微的差别。

耶鲁大学情绪智能中心还做过一项研究，每个星期，学校都会抽出二三十分钟时间，专门教学生有关情绪的概念和词汇。结果发现，学校里的孩子仅仅通过学习更过多的情绪概念，就能够有效地改善自己对于情绪的管理能力，社交能力和学习成绩都得到了提高。

情绪管理，就是要不断心智化，同时不能轻易见诸行动。

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对成年人至关重要，当负面情绪出现时，要合理表达自己的情绪，同时不能轻易见诸行动。

否则一个人挥出的愤怒之拳，最后往往也会毁掉他身处的各种关系，愤怒之火扑向距离我们最近的他人，最终也会烧到我们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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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有的人听到别人辱骂自己，会反击说：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原来这句话暗示对方嘴里有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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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那么早听完课和留言，有点鸡冻！

今年待在家的时间很长，头发都懒得绑，拿个大架子夹起来，只要不遮住视线就了事了，不过也因此使得自己一整天的状态很慵懒。

其实，换个干净的衣服，梳个整齐的头发，穿双干净的鞋子，整个人的精神气就出来了。

所以，生活需要有点仪式感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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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化和见诸行动，我深刻的记得，18年上幼儿园的家长课堂时，那节《倾听孩子的情绪》，我是懵圈的，除了喜怒哀乐，其他情绪和各种情绪的层级（比如伤心、悲伤和悲痛）自己都读不懂，更不要说倾听孩子了。回来以后开始尝试认识情绪，读了一堆和情绪相关的书，其中《情绪亲密》是对我帮助最大的一本，里面详细地描述了各种情绪还有一些小练习，但是当时我不敢尝试释放自己的情绪，害怕自己会失控（因为压抑了太久），但是可以开始给孩子配对情绪了。19年再报家长课堂，有一节《读懂孩子的情绪》，情况比18年好了许多，虽然有时候还是不能精准的识别孩子的情绪，但是多试几次，大概率是可以猜对的。今年的某天遇到了一件糟心事，和朋友聊天，她帮我识别出了这个委屈的情绪，也是这辈子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就是委屈。真是豁然开朗。还有一次跟朋友的聊天中，她提到一直吃不停也可能是因为不配得感和羞耻感，因为吃是最容易得到的，所以通过吃来填补这个不配，我回来细细品味。每当吃饱了还停不下来的时候，我就会观察一下自己怎么了。学几年对情绪的学习和实践，让我从麻木到开始觉察，从僵硬到流淌，从压抑到一点点释放，虽然从27岁才开始，但是只要开始了就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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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曾说过：哪怕我内心翻江倒海，我也绝不在孩子面前怨气冲天，我给你最好的关怀和快乐，而不是互相为对方的糟糕情绪买单。

在她身体力行的教育下，她的两个孩子，一个被称为音乐天才的窦靖童如今已在乐坛赞露头角，另一个虽有先天缺陷的李嫣，年仅10岁，也能自信大气地在巴黎T台淡定走秀。

王菲的作法值得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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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好学到武志红老师心理学课的强与弱，善与恶。负面情绪也算自我中恶的一面吧，毕竟发泄出的负面情绪就是关系中对他人他物的恨。而这种情绪也是混沌共生的体现呢，当你向一个人发泄你的不满时，你就是在把别人当成你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比如你在单位遇事不顺，回家看到家人时发泄不满，不就是你在某种程度上把家人想象成了那个让你不顺的人或物吗，从而你我不分地越过边界，把一切都强加在无辜的家人身上，进而引发更大的矛盾。

????我家一个亲戚就是对自己老公和孩子肆意宣泄自己的情绪，只要对方反抗，就会引来更激励的战争。想想那个无辜的孩子从小就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到后来做了很多人格扭曲的事情，让人难过那位亲戚就是老师讲的对肮脏与干净的分化没有发展好的典型案例吧，而她在与其亲密关系中又缺乏理解和包容，最终让她和周围大多亲人朋友的关系一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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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老师好！

为什么我在读这节课的内容时，总想到『边界意识』？似乎『分化』像是在划分『边界』问题？

想起前阵子接诊的一个病人。正常情况下，病人都是脱鞋上检查床接受检查，他也不例外。他说他有脚气，能不能不脱，怕影响到我。我笑笑说，没事的，你还是脱吧。随即，我后悔了，他确实有严重的脚气，我有点忍受不了，但我又不能表现出来。等他做完检查走远后，我马上打开所有的门窗。现在回想起来，我当初应该尊重他的做法，不能因为自己懒惰不想换床单而让他按常规方式处理。他其实是在控制自己的负面情绪，怕它令我不适，怕对我造成了攻击。

下次我若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应该尊重他们的提议了。他们可能是碰到别人的过激反应行为受到伤害，所以我应该听从他们的提议，这样不仅让他们觉得被尊重，自己也会舒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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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自己的情绪，上班路上有一个红灯，时间特别长，让人很不爽，后来就选择不再快要变灯之前过去，如果快变灯了，留一段路慢慢过去，让自己的主动选择卸掉产生负面情绪的基础；

看到网上那些极为负面的行为，好多次激烈批判，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慢慢控制，减少自己负面情绪产生根源。就像是郑钧那样的摇滚歌手去修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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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的路上，遇到那些火急火了一定要赶超，有时差点会撞到别人却一边骂骂咧咧地冲人喊的骑行者我就会感到愤怒：明明是自己超车还骂人挡路，怎么会有这样不讲礼的人？什么事至于急成这样吗？甚至想怼他，直到有一次我自己也赶时间骑得飞快才意识到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换位思考才能理解和御下情绪。于是我调整了自己的做法和情绪：遇到急人赶紧让路以免被撞倒，也给他人一份理解。第二，出门办事一定给自己留足时间，避免了心急容易产生负面情绪。急火攻心有些时候是没有给自己的情绪安装事前缓冲器和事后御压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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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容与狭隘的分化：

小时候父母在孩子犯错时，主动接纳孩子的情绪并且怀以包容之心，告诉孩子犯错没有那么严重，帮助孩子慢慢理解自己的行为从而慢慢改变，这样长大后的孩子在面对犯错时会勇于承担而且能够理性冷静的分析自己的过错，同时对于别人的犯错父母也要教会孩子懂得宽容和体谅，这样长大后孩子也会在和别人相处时更懂得对错也懂得包容别人，这有利于关系的建立和维持。狭隘的父母会在孩子犯错时告诉辱骂甚至打骂孩子，让孩子变得自卑以及内心封闭，人生不可能不犯错，长大后孩子也会害怕犯错，害怕失败，失败后也会逃避。如果是别人犯错，他们也会得理不饶人，用同样粗鲁无礼的方式去对待对方。好的父母应该保持耐心，同时对孩子多些宽容，做孩子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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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定义什么是独立？独立不单单是指：我有钱了。真正的独立是：我与你树立起了边界，我有了边界。

这个边界是地理边界，可以是长大以后，给自己购买的一个独栋小间，也可以是童年一个属于自己上了锁的抽屉；

这个边界更是身体边界，对于有人侵犯你时，勇敢的说不！这一点对于女孩子尤为重要！你知道你的第一个不，你是对谁说的吗？是对你的父母说的，你开始奶声奶气的说：我不吃、我不要！当然，父母也可以对孩子说不，比如：今天妈妈累了，可以不给你讲故事吗？

最后一个边界，是财产边界，这个钱是我的，我不想借给你，即使你是我的父母或者是兄弟姐妹。樊胜美和房似锦没有边界，背后就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

有自己边界的人，给人的感觉是清爽的，没有边界的人，给人的粘稠的。

边界看起是与对方树立一道墙，其实这是成长的铠甲啊，必需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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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把个人猜测当成现实的人，是这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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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案例中的女孩好像，我梦见过可能十多次粪便，又满屋子都是的，有踩在脚下的，还有最难受的是直接压在屁股下的，在梦里都恶心得我不行。偏偏醒来后还不以为意，反而有点沾沾自喜，因为大家通常对梦见粪便的解读都是光临，要发财了。

却没想到原来有这么深的含义，我的妈妈跟这个女孩一样，她永远都在抱怨，永远都不满，家里氛围总是不让人舒服，让人想逃。即使我后来离家在另一个大城市上班，一个人住，但我若做错了什么事，比如碗摔了，我的耳边就会出现幻听，觉得我妈在边上骂我。

现在我都是成年人了，妈妈也老了，在我常年的反抗下，她对我控制和骂也少多了，但是小时候形成的惯性思维还在那里。刚刚写到写一段话时，我特地停下来，做了一个具体化练习，回到小时候做错事被妈妈骂的情景，成年的我在旁边围观，成年的我对着小时候无助的我说，宝贝，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你还是很好很好的孩子，你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了。然后，眼泪就止不住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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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孩子认识情绪推荐看《头脑特工队》，我这成年人都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