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顾衡。

最近的一个月，我把四本书打了个包，做了个仲春说春的专题。这一期，是这个专题的最后一期了。那么，我就做个总结。

首先，这个专题的内容包括的四本书是：

• 伊丽莎白·阿伯特的《婚姻史》讲的是婚姻制度的历史和现状；
• 海伦·费舍尔的《我们为何结婚，又为何不忠》重点是后半句，可以被理解为出轨动力学吧；
• 盖伊·特立斯的《邻人之妻》幻想的性与真实的性之间的矛盾。咱们专栏一开始就介绍了麦克卢汉的媒介即信息。要说媒介即性其实也成立；
• 大卫·巴拉什的《告别伊甸园》这本书其实只是个靶子，真正介绍的是另一本书《亚当夏娃在拂晓》，通过两本书针尖对麦芒的争论，搞清楚史前人类社会的性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其次，这个专题试图回答的是这三个问题：

1. 一夫一妻制到底是不是源自人类的天性？
2. 婚姻制度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3. 到底要不要相信爱情？

一夫一妻制是不是源自人的天性？

先说说第一个一夫一妻制是不是源自人的天性？

前面我介绍了很多假说，多父理论、居家父亲理论、糖葫芦理论、女性间隔理论针对一个问题能搞出这么多理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没有一个理论是绝对靠谱的。这就像癌症，正因为治不好，所以声称对它有效的药物才很多。如果真有什么药是有效的，那其他药物早就被灭了。

对史前人类社会，一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猜想。

一种是霍布斯式的，认为采集-狩猎社会暴力水平很高。食物紧缺，导致了一切人与一切人开战的状态；另一种是庄子式的。认为采集-狩猎社会，采到果子就吃，采不到果子就饿死拉倒。

如果吃的不够，那人们一定是分头去找。吃的越难找，人就越分散。走出600多米才捡到一个金丝小枣，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吃了就得了呗，举着小枣找人去打架，理由是什么呢？饿疯啦？更何况，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采集社会的食物是丰裕的。反而到了季产年吃的农业时代，稀缺才成为常态，战争才成为常态。

对史前人类社会两种不同的猜想，在婚配制度上也形成了类似的两条路线之争。

类霍布斯派认为食物靠抢，女人也是一样男人通过武力决出输赢，赢家独占所有女性，输家打光棍。这就是巴拉什的观点。

类庄子派则认为，史前人类社会不仅食物足够，性供给也是足够的。在所有的猿中，我们人类和倭黑猩猩DNA最接近，所以我们史前的性行为模式和倭黑猩猩也一样，是群交的。男人们不抡胳膊，而是举办精子大赛。这样，就避免了暴力。这就是《亚当夏娃在拂晓》这本书的观点。

这两种观点，我当然是支持后者的。我认为，史前人类不是一夫多妻的，更不是一夫一妻的，而是多夫多妻的。不然没法解释男人会存在精子大赛，为什么射精需要抽送230秒，为什么阳具要进化出一个冠状沟。也没法解释女人的身体进化为什么如此响应精子大赛，比如持续接受性交并拥有多次性高潮的能力等。

我认为，一夫一妻制和人类天性没有一毛钱关系。它只是人类进入农业社会、进入父权制社会之后的一个制度安排。一夫一妻是手段，按照男性血缘传递财产是目的。

《亚当夏娃在拂晓》里有一段话说得特别好：

农业是人类历史上的决定性事件，一个造就现代人类的转折点。农耕对人类生活的影响，超过对火的控制、《大宪章》、印刷术、蒸汽机、核裂变。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么重大的事件了。农业改变了一切它也彻底改变了人们的性生活。采集部落的人的性生活反映了一种分享和互补的精神，而农耕者的性则是偷窥、压抑，和对繁衍的关注。

至于巴拉什说的，进化过程中人类的天性会向一夫一妻自然弯曲。我觉得他真的是在胡说八道。我只说两条反驳的理由：

1. 不管在哪个一夫一妻的国家，任何一个已婚者非自然死亡，警方都自动将其配偶列为第一嫌疑人；
2. 美国色情业收入超过CBS、NBS和ABC收入的总和，也超过职业橄榄球、职业棒球、职业篮球收入总和。男人们在脱衣舞酒吧给脱衣舞舞娘的小费，远超过他们在百老汇、歌剧院、芭蕾舞、爵士乐、古典乐和电影院里花费的总和。同时，婚内的性生活却越来越少。

一夫一妻造成的性厌倦，不仅导致了夫妻彼此的禁锢，更造成了彼此的怨恨。有没有恩爱一辈子、一点儿痛苦都没有、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夫妻呢？荣格说：有！但夫妻双方必须同时付出精神发育迟滞的代价。什么叫精神发育迟滞啊？老话说傻人有傻福。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如果我们生而不幸，并没有成为一个傻瓜，可怎么办呢？办法有两个，一个是认命，一辈子也不长，忍忍就过去了；另一个办法是拿出勇气去正视问题，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人试了很多的办法，比如偷偷摸摸地通奸，比如法郎吉，比如性解放运动，比如砂岩俱乐部，比如奥奈达。但是从效果来看，似乎都不咋靠谱，还不如忍着呢。

费舍尔的糖葫芦理论，认为人还是忠贞的，只不过对配偶的排他性忠诚只能维持18个月。这就像我对待苹果手机的态度苹果每出一款新手机，我都换一个。所以我这辈子，是苹果忠诚的用户。

如果是按这个逻辑的话，那王思聪每三个月换一个女朋友，每个女朋友都是网红脸，每个女朋友都是21岁，每三个月内他也绝不劈腿。

这个打法，女人们能不能接受呢？有一次，我家隔壁王太太跟我说：我家老王对我可好呢，知道我讨厌抽烟，上个月努力戒烟达到599次！要说老王真是个人才，一天一包烟，一个月600根，跟媳妇说两根烟之间就算戒一次，把媳妇哄得高高兴兴的。

所以我觉得，费舍尔改变了一夫一妻的定义，宣称有先有后的换偶也算一夫一妻。这个说法和我家隔壁老王声称两根烟之间就算戒一次一样，并没有什么智力含量。遇到个比隔壁王太太稍微聪明点儿的，就不管用了。

这说的是第一个问题：一夫一妻是不是人类的天性？我认为，不是！

婚姻制度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二个问题，婚姻制度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个，在介绍阿伯特的《婚姻史》里已经提到了，在欧美，婚姻已经成为少数人的选择。而且，结婚人口的比例还在持续下降中，目前看不到反转的迹象。虽然中国还没有这样的数据，但是用离婚/结婚率来倒推的话，我觉得在北上广深这些一线城市，超过一半的成年人处于婚姻之外，可能也已经成为现实。

对于婚姻制度今后怎么变化，我们这一代人可能会看到以下几个现象：

1. 婚姻概念的持续泛化。我们已经亲眼看见了同性恋结婚成为事实。我觉得我们还能看到多人婚姻合法化。喜欢斗地主的就是一夫两妻或一妻两夫、喜欢打麻将的就两夫两妻。是这么个路子。从目前的进度来看，最可能率先突破的国家是加拿大。
2. 性与婚姻分离已经成为普遍的现实。如今，人们婚前和婚外的性越来越多，婚内两口子的性反而越来越少。性与婚姻分离后，生育和婚姻分离也成为必然。这将倒逼各国政府迅速完成从传统国家的公共丈夫向现代国家的公共父亲的转型，也就是，对所有孩子提供无差别补贴。而一旦国家越过父亲直接为妈妈和孩子提供补贴，婚姻制度也将加速崩溃。
3. 人们对婚姻的看法会发生变化。婚姻的基石，渐渐地从爱情转为亲情和合作抚养孩子，也就是，反而是向传统婚姻观回归。婚姻是好的，爱也是好的，但是为了爱而结婚，我觉得只是人类历史上一次短暂的精神错乱。罗宾·贝克在《未来的性》中畅想，今后的人们是和认识的人做爱，和不认识的人生孩子。他这个想法我认为实操性很差。降低对配偶性忠诚的要求，换取婚姻的稳定性，以达到合作养孩子的目的，这个成本更小。

人类到底有没有爱情？

最后一个问题：人类到底有没有爱情？

我觉得我们人类是有爱情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很硬的证据是，陷入热恋的男女，激素分泌会大大增加，主要是加压素和催产素。

在动物身上，比如说羊，催产素的分泌，会帮助羊妈妈锁定自己的宝宝。那在人身上，大柱子爱上翠花之后，加压素和催产素一分泌，金泰勇从韩国跑来跟大柱子说，我拿汤唯跟你换翠花，干不干？大柱子说不干！这是啥？这就是爱情啊！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这样疯狂过呢？谁不曾有过大柱子这样的情感经历呢？

我觉得，我们不但的确相信爱情，也应该相信爱情。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卑微如尘土。一辈子的日子里，只有在陷入爱情的那短短的几个月里，才觉得人生值得，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拿汤唯来换我家翠花我也不干的狂热，只能维持18个月。爱情太短，活得太长，这是每个人都无法解决的难题。

在我看来，互联网实在是爱情的天敌。互联网把我们的人生变成了塔里木河，还没流到海边，就干涸了，耗尽了。今天的我们，便利太多，欲望却太少。我们其实不是不相信爱情，而是失去了内心的激情，不再有能力陷入一场爱情了。

随着禁忌和压抑的解除，怎么都行带来了新的问题，就是对什么都没兴趣。我们失去了对意外的向往，对未知的好奇。我们每天坐地铁上班，每天点三次外卖，每天坐地铁下班，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刷刷朋友圈，点几个赞，酣然睡去。今天就是明天，明天就是后天。

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们人类不仅是有性繁殖的物种，更是社群性的动物。我们的快乐，需要被另一个人赐予；我们的人性，需要被另一个人唤醒；我们的良知，需要被另一个人证成。对抗无聊和厌倦，不仅需要我们拿出当年对抗压抑和禁忌时同样多的勇气，我们也需要和另一个人携手同行。

仲春说春这个特别专题，就讲到这里吧。

这个话题很特别，这方面的知识，未必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有些人从来没有思考过婚姻和爱情背后的东西，他们相爱了就笑，失恋了就哭，就像渴了就喝，饿了就吃一样自然。这在我看来是最美好、最自然的状态。

对于这部分人来说呢，我这个专题未尝不是一种冒犯和伤害。人家本来过的是大象无形，大方无隅，道隐于无名这么一个高级的活法，被我活生生整成了五色乱目，五音乱耳了。

当然，我也可以用罗曼·罗兰那句用滥了的话为自己开脱：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但是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太太平平地，过一辈子都不需要英雄主义的生活，那该多好啊！

那么，为什么我还要聊这个问题呢？因为长久的爱情实在是一个小概率的事件。如果你以后悲伤了，难过了，我希望这个专题会是一个稍微管点用的安慰吧。

好，我是顾衡。感谢你的收听，咱们下期见！

 划重点

1）我认为，史前人类不是一夫多妻的，更不是一夫一妻的，而是多夫多妻的。一夫一妻制只是人类进入农业社会、进入父权制社会之后的一个制度安排。 2）整体看来，全世界的婚姻制度正在经历变化，比如结婚人口比例下降、婚姻概念泛化、婚姻观回归传统、性与婚姻分离等等。 3）无论以何种方式，人总要承受生活的负担。相信爱情，比不相信好。

网友互动

其实最美好的爱情是暗恋吧。我喜欢小学班长很多年，最近很多年联系得很少了，只是每年生日的时候给她祝福一下这样。理智上我也很肯定的知道，我喜欢的是一个符号，而不是她本人，但这种感情才是长久的，我能通过这个符号，不断的出离蝇营狗苟的生活，让精神不那么时刻都卑微。

作者

回复

说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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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好的，爱也是好的，但是为了爱而结婚，我觉得只是人类历史上一次短暂的精神错乱。无比赞同老师这句话。

0）

婚姻本质上是一种契约关系。

1）

很多人结婚，只是因为*好像应该*结婚。而事实上大部分应该都来自这个社会的约定俗成，而不是真正的应该。

2）

我相信爱情，但并不向往婚姻。一辈子没有痛苦幸福美满的婚姻，要么有人装傻，要么是真傻。

3）

所有至死不渝的爱情，都是因为他们死得够早。（来自马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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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周围那些为了爱情执着/疯狂/自我折磨的人，会在内心对他们说：傻孩子，醒醒吧，你只是爱上了那个执着的自己

现在看到同样的场景，我会想：人生中有过这么一次无所顾忌，或许也是值得的。

# 特别感谢顾衡老师这一系列的解读，尤其当我和我妈一起听了这些内容之后，妈妈逐渐接受了年轻人选择不结婚的事实。

作者

回复

和妈妈一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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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对爱情的解释让我深以为然。不管爱情的期限有多长，哪怕大柱子只有一次拿汤唯换翠花都不干的经历，这辈子就没算白活。一辈子太长了，总得有几次高光时刻不是。

仲春说春，顾老师说的痛快，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但好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马上就要翻篇了。不过，顾老师好像说过，肚子里的东西，说三年差不多就空了，如此说来，明年甚至后年我们都有可能继续仲春说春。那，这应该算是暂别吧。请顾老师代同学们向大柱子、二闩子、翠花和小娟等人问好，明年继续带他们回来，讲述他们的婚姻、性以及爱情的故事。也许那时候我身边已经有了那个可以携手抵抗无聊和厌倦的人，也许还是孤寝单枕，但不管怎样，希望那时候的快乐比现在能多一点，希望大家也一样。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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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咋说得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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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这个专题的确伤害了我，人家虽然没有达到大象无形，大方无隅，道隐于无名的至高境界，但从一而终的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你这理论一套一套的，真是五色乱目，五音乱耳扰动了我这颗纯真的心。

真相是长久的爱情实在是一个小概率的事件。人到中年，我还是认同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人间值得，因为有爱人相伴，我深情以待！

作者

回复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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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爱情，有过甜蜜、有过坚守，也受过伤。坚定的人们携手走入婚姻的殿堂，迎来对新生活的期盼，对相守一生的憧憬和对新生命的无限希望。

日子久了，生活显得那么的平淡无奇，激情过去，爱情似乎也过了保质期。于是开始质疑婚姻的意义，更甚者开始怀疑起爱情的真谛。

而我个人认为，即便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还是相信爱情吧！遇到瓶颈时对自己说：他是我的终身伴侣，爱情如此的来之不易，所以我一定要将它当成至尊宝。

三十年了，虽然没有当初的激情，但是，那份爱情已经深深藏在心里，化为亲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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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这个主体听的我是三观局碎啊，也让我体验到了知识的浩瀚与自己的无知。????

结束时，顾老师说:【我们人类不仅是有性繁殖的物种，更是社群性的动物。我们的快乐，需要被另一个人赐予；我们的人性，需要被另一个人唤醒；我们的良知，需要被另一个人证成。对抗无聊和厌倦，不仅需要我们拿出当年对抗压抑和禁忌时同样多的勇气，我们也需要和另一个人携手同行。】让我更加感受到了生活的真相与生活的美好。

此时，不禁让我想起《诗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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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刚开始时，内心os：

最忆长安三月事，有谁重赋丽人行。

专题走过半程时，内心os：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专题结束时，内心os：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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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专题就这样结束了。其实它很有趣，表面上我们看的是婚姻与性，偶尔还飞车骑脸一下，但我们实际上谈的是什么？是社会学、人类学、演化等等。婚姻、爱情、家庭、性，这些要素之间的关系是一个窗口，我们从中能看到人类世界的不断变迁。

回顾这个变迁史，再看看我们眼前能看到的，上述要素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发展方向，倒更接近于呈现出一种，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或者说是钟摆式的反复。从群婚到稳定的一夫一妻制关系，继而又出现了群婚的尝试；从婚姻排斥爱情到爱情是婚姻的基础，再到婚姻与爱情的分离；从婚姻与性之间并不紧密的关联（最近在读的《日本色气》里，能看到江户时期日本人在对待性这件事上，也有过这一时期），到婚外性行为被道德所排斥，接着又是性与婚姻的分离（我们可以大胆猜测，如今幻想的性与真实的性的分离，也许只是这一趋势的某个中间态）。

这一切可能意味着，如今我们可能正处在一个要么回头看，要么大步向前，却绝不甘于稳守现状的位置上。但在剧烈变化之中，仍然有不变的东西，比如对性的持久的欲望、对家庭与社群归属的需要（无论它是否建立在一夫一妻制的基础上）、对身心愉悦的追求，以及对爱情的渴望。看到变化的现实，认清不变的东西，再次基础上仍然坚定遵从自己的内心，这在我看来也是一种英雄主义，而且它看上去并不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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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顾师！仲春话春结篇把男人女人之性与爱讲出了排山倒海气贯长虹的意境，通篇顾氏金句迭出，看得我这个金句癖目不暇接兴奋不已，我发誓这一期顾师会被如滔滔江水般涌来的热烈亢奋的留言淹没，淹没，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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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白天也许是强人夜晚总有一面脆弱，就像每年的春夏之交，秋冬之际，天气总会变化无常，而我就像个冷血动物，两人炖一锅热汤看一部电影，笑一笑，哭一哭，我们要相信有爱，不必苛求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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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只能有两个字形容顾老师：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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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老师您好！

相信爱情。

那种等待、患得患失、守候、互诉衷肠、眼神回应，还有肌肤之亲，无以言语的欢喜，只有爱情，才有！

感谢您在2020年之春带给我的特殊礼物，仲春说春，犹如一场比基尼激情盛宴，五颜六色，燕瘦环肥，那大白馒头和大长腿，还有那皮搋子，让我流了一地的口水！

顾老师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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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

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所以你一脸无辜 不代表你懵懂，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

可生命总免不了 最初的一阵痛，

但愿你的眼睛 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 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 不会一场空，

天上人间 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 才会变得闹哄哄，

天大地大 世界比你想像中朦胧，

我不忍心再欺哄 但愿你听得懂，

但愿你会懂 该何去何从。

 《人间》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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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抢沙发，今天相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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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擎老师讲过婚姻的几种关系模式，我觉得很受用，也和夫人探讨了。先大段抄一下刘老师的见解。

有一种婚姻关系模式，可以称作总体关系模式，就是伴侣之间共享了几乎生活的所有领域，每个人留给自己的自主空间非常少。比如，两个人都是中学老师，工作上遇到事情都相互分享，遇到麻烦都是一起商量决定，两人的收入全部放在一起使用，社交圈都是双方共同的朋友，基本没有单方面的朋友，两人看的电影、听的音乐等兴趣爱好也有很大交集，彼此都可以随便看对方手机中的信息，不保留任何隐私。

这就是总体关系模式。对于这样的模式，两人的三观契合就非常重要，注意是契合，不是相同，意思是说能够彼此兼容。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发生矛盾，你要么改变三观中不契合的部分，要么改变婚姻关系模式，变成另外一种模式，叫做局部关系模式。

伴侣在局部关系模式中，会有更大的相对独立的自主空间，但仍然共享着共同生活的某个方面，可以叫做共享轴心。如果这个共享轴心没有了，那么亲密伴侣关系就会破裂或者名存实亡了。

什么是共享轴心呢？

轴心领域因人而异，可以是事业的成就或者进取心；也可以是生活情趣的品位，或者对于孩子的成长和发展的意见，等等。只要是这些领域你们两个人都共同重视，而且围绕这个轴心，你们可以建立共识，那仍然有可能保持比较好的婚姻关系。

但是，我们的生活当中究竟有没有这样一种共享轴心呢？有时当事人很难辨别。因为在非轴心领域发生的冲突，可能会掩盖了实际存在的共享轴心。当彼此分离的时候，这种轴心才会显现出来。

比如，你和伴侣因为工作上的问题大吵了一架，甚至分开了，然后你发现，再也找不到一个和你的生活品位如此契合的人了。这时，也许你才知道，原来你们的共享轴心是日常生活品味，而不是工作。

所以，观念不和造成的婚姻问题是否能够改善，可能需要你先搞明白你们的关系类型；再看你们的关系中，共享轴心是否存在，质量如何；然后才能确定是不是有改善的可能。

对于上述几种婚姻的关系，我觉得可以用顾衡老师最近几堂课来验证一下，就是把顾衡老师这起讲关于性厌倦啦之类的一些话题和另一半进行交流，如果能充分的交流，应该接近于第1种婚姻关系。如果讲都不敢讲，就是大家心里都默认，但是不能提。那样的婚姻关系，可能要重新进行评价和调整了。

还觉得可以做一个问卷调查，然后各位对号入座，可以检验一下婚姻之间到底有多么强的粘合度。

顾老师好讲题，好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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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角傻笑了两节课，看你们抢沙发。。今天来抢个沙发举个手：不信爱情还能信啥。相信爱情和不信爱情都会怀孕，选择相信日子显得美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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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有爆米花口太干，今天带了点快乐水过来????????

之前看有朋友说屁股叠大腿什么的，大家还是注意安全啊，毕竟沙发诚可贵，小命价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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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慈悲，有些感动。万境归空，不舍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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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听的鼻子酸????真的非常感谢????顾师的这个系列，不光是好听也带给我了好多的安慰，同时也解开了我心中多年的疑惑吧????????感恩！